衬衫袖口松松挽起,露出段白皙手臂,与藏青色布料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在车辆驶出地下车库时,江恒远单手将方向盘打满,因为突然而起力度,手背上青筋浮现,充满蓬勃力量感。
裴洋看得挪不开眼,呼吸很乱,脑海中浮想联翩。
直到思绪被道低磁声音打断——
“想吃什?”
……江恒远是故意吗?
他犹疑不定,不敢问,又很想知道。
江恒远那聪明个人,定能猜到他想问什。
可这人偏偏什也不说,只是淡定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拧动车钥匙,仿佛刚才什也没有发生,仿佛心有所动只有他个人。
裴洋气不过,偏过头瞪他,却不期然捕捉到男人眼角眉梢暗藏笑意。
“安全带系好。”
“哦……”
他应声而动,可是因为心里慌乱,拽安全带时动作过于急躁,半晌都没拽出来。
借着车内明亮光线,江恒远能清楚地看见裴洋耳垂浮现出颜色,很淡很淡,却像早春四月樱花样撩人。
裴洋听见江恒远似乎低笑声,然后突然俯身过来,灼烫掌心握住他手腕,将他手从安全带上移开,自己取而代之。
脑辛苦。”
裴洋被他逗笑,也随之收敛起那些沉重心事,同样以轻快语气回应:“都是同命相连,就别互相比惨。”
————————
来到车前,江恒远拉开副驾侧车门,看着裴洋钻进去,又替他关上门。
深暗夜色里,封闭空间总是能够给人带来十足安全感,更何况这个空间里还充斥着江恒远气息。
裴洋骤然回过神来,飞快地移开视线,在格外剧烈心跳声中,答非所问地说:“不吃海鲜。”
于是答案揭晓——
没错,就是故意。这个坏男人。
坏男人不是谁都可以当,江恒远确有这个资本。
此刻,江恒远右手随意搭在档杆上,左手握住方向盘,云淡风轻地操纵着车辆,往出口处行驶。
裴洋瞬不瞬地看着他,才注意到金属袖扣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摘下,放在车前挡储物格里。
被江恒远触碰过肌肤像是要烧起来。
裴洋瞬间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只感受着男人成熟冷淡气息铺天盖地般涌来,强势霸道地侵袭他每个细胞,让他无处可逃。
也不过是两、三秒钟功夫。
很快,江恒远就帮他系上安全带,在金属卡扣发出清脆声响瞬间,抽身远离,正人君子般坐直身体。
裴洋轻颤着眨眼,感觉到眼角憋出滴生理性眼泪,这才缓缓、缓缓地恢复呼吸。
空气里冷感十足薄荷香,强势无声地占据裴洋呼吸。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巷子里意外拥抱,脸颊微微发烫,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已经远远超出“安全感”范畴,逐渐引向另种暧昧危险遐思。
这种遐思在江恒远上车以后达到顶峰。
与职场无关夜晚,两个人单独去吃夜宵……这件事怎想都不是那名正言顺。
裴洋心跳乱撞,眼神闪躲着,几乎不敢看江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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