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远抿抿唇说：“没，还有点事没谈完，
明天过去处理。”
裴洋又问：“明天
早就要走吗？”
江恒远苦笑着摇
摇头，“等不到明早，会儿就得走。凌晨四点半
飞机，八点落地，九点开会。”
裴洋听到这
辛苦行程安排，再看见江恒远眼底红血丝，心疼得要命。
他紧紧搂住江恒远腰，声音忍不住又带点儿哽咽：“江恒远，你是傻子吗？往返这趟要七、八个小时，再加上候机时间，你这晚上都不用睡。”
裴洋得到二十五岁第个吻，在生日即将结束时刻。
他怀揣着种近乎虔诚珍惜，仰起头，热烈地给予回应。
当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江恒远嘴唇，江恒远呼吸滞，随即扣紧他侧脸，吻得愈加深重绵缠。
裴洋失去时间概念。
世界好像静止在他们唇齿相依时刻，又似乎时光飞逝，他们已经这样走过辈子。
江恒远没有足够时间送出礼物，也来不及给寿星男朋友个绵长吻。
他只能双手捧起裴洋脸颊，珍而重之地亲吻他额头，然后看着裴洋眼睛说：“回来，裴老师，生日快乐。”
裴洋从江恒远那双坠着星月眼眸里，看见浓稠到化不开珍惜。
就像是摔跤小孩突然跌进爸爸温暖怀抱，这刻，裴洋压抑整整天委屈突然卷土重来，只瞬间，就冲破情绪防线。
他说不出话来，哽咽着将江恒远紧紧抱住，额头抵在他肩窝，就像是找到久违港湾。
开门。”
裴洋怔瞬，“腾”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向门口。
……他该不是在做梦吧？
江恒远昨天飞足足三个半小时，现在应该在两千多公里以外出差地啊！
裴洋不可置信地拉开公寓大门。
江恒远却说：“不睡又有什关系？能当面跟你说生日快乐，觉得值得。”
等到江恒远终于放开他，裴洋张开迷茫双眼，只觉得呼吸之间都是江恒远味道。
他被亲得浑身发软，靠在江恒远身上，像没有骨头树懒。
江恒远心甘情愿做他依托，甚至想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裴洋缓会儿，才想起接吻之前，江恒远并没有回答他问题。
于是他又问遍：“出差结束，对吗？”
江恒远揉揉他头发，温柔地亲吻他头顶发旋。
这个拥抱持续很久，裴洋才稍稍松开手臂，抬起眼眸望向江恒远。
胸腔里漫溢情绪迟迟没有消褪，裴洋开口时，声音里能听出明显鼻音。
他问江恒远：“出差已经结束吗？”
江恒远现在没有心情聊出差事，他将手指伸进裴洋头发里，握着他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江恒远模样，就被猛然拽进个风尘仆仆怀抱。
过分紧密拥抱，勒得裴洋肋骨都有些疼。
可他却从这种真切疼痛里，感受到强烈、难以克制思念与爱意。
已经十点五十五分。
裴洋生日只剩下最后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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