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迷迷糊糊地“嗯”声,
裴洋忍不住伸出指尖,隔空描绘他眼睫,想象这个男人睁开眼睛时,目光是如何冷峻澄明,眼尾又是如何锐利藏锋。
思绪流转,裴洋又想起在大学里第次见到江恒远那天。
那天,风灌满学生礼堂。
他远远地看见江恒远英俊卓绝模样,只眼就深深地刻进心里,直喜欢这多年。
很多人说七年是道坎,能磨灭很多情感。
裴洋本来也就那说,哪舍得真走?
江恒远已经乖乖地闭上眼睛。
裴洋这才放下心来,不动声色地朝他身边挪几寸。
他依偎在江恒远怀抱里,和他贴得更加紧密亲昵。
江恒远胳膊从裴洋颈下穿过,以绝对保护姿态环抱着他,渐渐地沉呼吸。
他也清楚自己需要休息,毕竟明天还有很繁重工作需要去集中精力完成。
可他就是很舍不得。
只有这点点时间,全部拿来和男朋友拥抱都不够用,又怎可能心安理得地浪费在睡眠上?
江恒远抱着裴洋,顶着困意,和他有搭没搭地聊着天。
虽然聊都是些无关紧要话,但藏在话语里喜欢却是真真切切。
江恒远,发现你怎这会哄人啊,你是不是提前练习过?”
江恒远笑着叹口气,“为什每次说心里话,你都觉得是在哄你?是表现得还不够真诚吗?”
“没有,你就是太真诚,所以才害这……”裴洋不知道该怎形容,顿片刻,又尝试着换另外种方式说,“是太喜欢,喜欢到不敢确定你说是真话,还是哄。”
江恒远将裴洋揽进怀里,轻抚他后背,淡笑说:“别太可爱,裴老师。”
之后,又补句:“说都是真话。”
裴洋觉得自己很幸运,七年,他爱情并没有被磨灭,反而得到时光馈赠。
他在二十四岁这年得偿所愿,拥有梦寐以求恋人。
裴洋很感恩,也很珍惜这切。
凌晨两点五十分,整个城市都陷入寂静好眠,只有这对相拥恋人被闹钟吵醒。
江恒远起来时亲亲裴洋额头,跟他说:“你继续睡,别起来。”
裴洋直等到江恒远完全睡着,呼吸变得缓和绵长,然后才悄悄睁开眼睛。
他在昏暗夜色里注视着自己男朋友,以种安静而又眷恋目光,临摹着他每寸轮廓。
江恒远真很好看。
几缕碎发散落在光洁额头上,眉骨与鼻梁形成迷人夹角,哪怕是睡着,眉宇之间也依然透露出气质昂扬俊朗。
他闭着眼,长长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扇形暗影。
裴洋也很珍惜每秒钟。
可是男朋友身体更加重要,所以他很快就不再回应。
不论江恒远说什,裴洋都只有句:“们该睡。”
他甚至佯作生气样子,说:“你再不睡觉,就自己去客厅。”
江恒远拿他没办法,只好叹口气,妥协道:“这就睡,你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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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远凌晨四点半飞机,三点左右就要从家里出发。
现在已经十二点四十,只剩不到两个半小时时间。
裴洋心疼江恒远,让他到卧室躺着,能睡会儿算会儿。
江恒远其实已经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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