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敌面前穆戎怎会没有防备,早在她靠近那瞬间便化作厉鬼,她毒再厉害,对死人又如何有用。见秋佟似乎还没发现她能看见鬼魂代表什,穆戎眼眸轻轻抬,这便提醒道:“意外吗?现在也给你两个字,报应。”
“可笑,这世上哪有什报应?”
秋佟路修行手下早已不知沾多少人命,自然是不信凡人所谓报应说,然而就在她冷笑尚未消失刻,脚下忽地就是数不尽手掌破土而出,刚运功避开,只闻空中阴风阵阵哀嚎之声不绝如缕,抬头便见面容扭曲阴灵如乌云般挤成团向自己扑来。
她在天界也听说过有部分魔修能够操控尸体鬼魂,却从听闻有人能驾驭如此之多怨灵,如今视线内阴魂数量多达数千,只凭穆戎个凡人如何能够操控?
任她修为超凡要抵御如此多怨灵袭击也是吃力,即便如此仍是忍不住叫道:“你到底是何时修魔道?”
少爷啊。”
她演技确高超,此时少女清秀小脸仰起,大眼睛轻轻眨,纵是明知此女蛇蝎心肠也令人觉得无辜可怜。
然而,穆戎是个很擅长学习人,秋瞳盈盈动,面上便是愁绪难解形容,配上哭得微红眼眶,论可怜竟比她还要胜上几分,就连声音都是悲切,“秋佟你真是尽心,还以为这是因为没有秋家血脉你们就算开启建木天梯也无法打开天宫之门呢。”
起先见他神情秋佟还是高兴,待此话出所有笑容都僵在脸上,眸中闪过丝惊异,终于不再演戏,深深望着眼前少年,语气沉下来,“少爷总是能说出让秋佟吃惊话,这些天界之事你到底是如何知晓?”
戏演到最后总要落幕,只是不知道这谢场时候又是何人欢笑何人哭。昔日秋佟露出真面目那刻,正是他生中最为悲惨时候,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该换换。
“你以为为何要同你聊这
嘴角勾起丝笑意,穆戎卸去伪装,眼眸无风无波地朝她看去,淡然道:“你说,知道这多,此刻将你引出来是图个什呢?”
秋佟是自小看着穆戎长大,她清楚记得这位少爷从没什志气,小时便是懦弱得紧,就算长大后也不学无术。即便去趟月见林得些奇遇,行事也很稚嫩,对比这仿佛将命运把玩在手心般淡然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看错,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乱阵脚,指甲悄然抹药粉,不动声色地靠近穆戎,“看来少爷是想留下秋佟啊,只可惜,就算你知道得再多,最终决定胜负唯有两个字——实力。”
就在这二字出口瞬间,她立即抬手,剧毒粉末冲着穆戎脸庞就飞过去,这是她特制药粉,旦沾染便是腐骨蚀心药石难救,纵是神圣强者猝不及防之下也讨不好。本以为此举定能让这让自己厌恶至极眼睛彻底腐烂,谁知那人竟似透明般,药粉径直从其身体穿过,地面腐蚀大片,穆戎却还是神色淡淡地立在她面前,毫发无损。
秋佟最自信便是自己用毒功夫,如今竟被个全无修为少年挡下,心神终于是乱,惊叫道:“不可能,检查过,你没有修行任何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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