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看着这个坚持要前往星月楼参加试炼徒弟,她唯有再次叹道:“戎儿,从那之后便弃所有享乐,除修行再不想其他,终于有力量去保护自己孩子,可你现在却要脱离保护,前往那危机重重星月楼……”
话出口,才恍惚想起,这并不是她儿子,她儿子已经死,难免又歉意道,“抱歉,又忍不住将你当作那个死去孩子。”
母子之间血脉相连,她这些时日和穆戎朝夕相处,便越发觉着这孩子同自己亲近得很,时常个晃神就将他当做儿子般说话
那方两个北辰军人在促膝长谈,却不知与此同时,秋家炼药房内,穆戎与秋月荻亦在谈及过去之事。
这是穆冉所不知道过去,在他出征数月,女子肚子渐渐大起来,许是这孩子到来激活体内仙气,她偶尔会梦见些过去事物。梦里所过之处尽是云雾缭绕琼楼玉宇,在那里,她看什都是俯视,好像只要她想,所求之物都能得到。明明是白日做梦般情景,她却觉着无比真实,渐渐地又发现,自己好像是会医术。
她给自己配安胎药,每日感受到腹中孩子正在天天长大,忽然又觉得那些天上场景都不及这个孩子重要。她想,自己是谁又有什关系呢?嫁个自己喜欢男人,又和他生下健康孩子,这样合家美满,对任何女子而言都不该是件坏事。
她没想到是,这样美满终究是朝破碎,杀手围住小屋时,她凭借这些时日配出防身毒药逃出去。没人想到个怀着孩子女人能逃得如此之快,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何处来力量,她在树林逃许久,身上中很多箭,只以药剂吊住自己口气,身为医仙本能时刻估量着临盆时间,告诉自己再撑会儿,只要撑下去,孩子就可以生下来。只可惜,她终于是没有撑到最后刻,当那箭穿胸而过断心脉,她便知,自己完。
若她不是秋月荻,若她没有个不惜以建木之种换取星月楼全力占卜女儿下落父亲,那时,切就该结束。
倾心爱慕为人轻贱,竭尽全力依旧保护不任何东西,那是过去秋月荻从未体验过,身为弱者悲哀。
当她醒来时,自己正在父亲怀里,父亲跟她说切都已经结束,那个男人负她,就连唯联系着他们孩子也被摔死。父亲治好她,为她杀死那个让她伤心男人,给她忘情水,叫她忘掉这切重新回到过去生活。
忘情水可令人忘却过往种种烦忧,但是,她没有喝,她只是安静地将儿子埋起来,也将过去自己齐埋进去。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那样狼狈天,镜子里浑身都是血,就连儿子也被染红,努力想把他擦干净,可血颜色却是越来越浓,直到最后才发现,那是因为眼睛在滴血,自然看什都是红。”
悠悠叹息着,如今秋仙姑立在窗前,仙界时时不尽云雾随着清风掀起她洁白衣袂,却抹不去神色间丝黯然。现在她自然不会再流血,她是紫华上仙中修为最高个,不用百年便可晋级混元神仙成为仙界顶级存在。只是,就算是如今她,终究也有拿他没办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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