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小熠,进来。”
林云郗把他推进厅里,厅内灯光融暖,花栏雕屏,满
贺西横挂在树杈上,毫不犹豫扯着嗓子,惊起树鸟雀:“舅——舅——!”
林熠皱眉,对这嗓子嚎丧很不满意:“叫个甜点儿!”
贺西横对新指令有点疑惑,在树杈上沉默片刻,又扯着嗓子:“甜点儿——!”
林熠:“……”
林熠几下攀上高大梧桐,把贺西横从树杈上取下来,抱在怀里回到地上,硬是逼着贺西横唤几声又乖又甜“舅舅”,才亲亲他脑门放下他。
细碎阳光洒进花窗,萧桓修长手指拄着下巴,侧脸如同雕刻般,似有些失落,又若有所思:“以后会想起来——这是你说。”
玉衡君将那枝玉兰抛,又转个身接住,兜在自己旧道袍宽袖上,笑嘻嘻说:“万他想起来之前,喜欢上别人呢?”
萧桓微垂着眼睫抬抬,端起茶盏抿口:“那你们紫宸境功德就……”
玉衡君立刻把玉兰花抛到边,连连摆手:“不会不会算过——是百年好合天作姻缘这辈子不够下辈子还得续缘分!”
萧桓并不在意他话,嘴角勾起笑意:“他不会喜欢别人。即便不记得,也无妨。”
得很温柔:“怎啦?委屈巴巴,可难得见,跟小时候似。”
林熠抬起头站好,揉揉鼻子,笑而不言。
她又抬头问候客人,很是周到地对玉衡君和萧桓道:“二位是江州来贵客?爹稍后就回来。”
管家过来,林云郗说:“二位先跟管家到前厅暂歇,小熠怕要失陪会儿。”
萧桓温雅有礼,微微颔首道:“夫人客气。”转身前,目光又投向林熠,认真看眼。
“臭小子,怎跑回来?”
到正厅,林斯伯华服锦衣,弯下腰,抱起冲过去贺西横,话中嫌弃,却语气欣悦,望着林熠,又拍拍小西横,“你舅舅小时候可没你淘。”
“二叔。”林熠笑得灿烂,却止步于厅外,似乎不敢走得太近,怕眼前画面如同以往梦境,烟消云散。
旁边高大男子文雅俊朗,将林云郗揽在身边,正是林熠姐夫,贺定卿。
贺定卿眼带笑意,对林斯伯说道:“小熠送西横回来。
林熠跟在林云郗身后,匆匆穿过庭院回廊:“哪棵树?告诉就行。”
林云郗有些无奈,朝西院指指:“梧桐,靠街第二间院子。”
林熠朝她笑,几步跃上墙头,如履平地般抄近道去,林云郗擦擦鬓边汗,笑着道:“看看,半是跟你学。”
林熠到西院梧桐下,贺西横又在树上下不来,院里围着仆从,并不焦急,好整以暇等着林熠。
林熠抬头,望着挂在树上贺西横,说道:“叫舅舅。”
他们随管家离开,林云郗拍拍林熠:“小熠,跟去西院趟。”
玉衡君走起路来甚是不安分,左摇摇右晃晃,仿佛喝醉酒。
他随手折枝廊边玉兰,扇动着花瓣,打个喷嚏,转头跟萧桓说:“人家可不记得你。”话里丝丝凄楚娇憨,仿佛闺中怨女。
经过侍女听见这句,端着托盘手抖,茶盏险些扣翻,幸而侯府规矩稳重,立时装作什也没听见,退出去。
林熠看来确实对他毫无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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