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林熠,立马笑得很温柔:“儿子,表现不错,十五岁还斗殴打架,回去记得抄百遍家训。”
林熠嘿嘿笑:“爹,怎回来。”
“路过回来趟,明晚就又走。”林斯鸿伸出手揉揉林熠头发,“听说你病?”
林熠知道自己娇气就得挨收拾,立刻摇摇头:“小毛病。”
林斯鸿点点头:“那就好,回去再加个时辰马步。”
萧桓便对林斯鸿微微颔首,十分谦雅。
林斯鸿心道,这小伙子不错,儿子交朋友本事长进。
眼看打得差不多,林斯鸿跃下窗栏,大步踏进酒楼,声音浑厚响亮,带着点不耐烦威仪:“行,都收,再不收,老子要揍人!”
犷骁卫闻听此声从身后响起,如见鬼魅,纷纷住手,回头看着从天而降犷骁卫天敌,不知所措。
林熠舒口气,退后步把冶光剑收,拍拍衣摆灰。犷骁卫也不是吃素,他已经到极限。
林熠在刀光剑影中抽空转头看眼,差点跪下。
心道,“爹,你怎来!”
只见酒楼窗栏上倚坐个男人,身形高大,身暗蓝色武服,容貌与林熠五六分相似,皆是剑眉星目,高鼻笑唇,面庞轮廓锋利,带着些不羁傲骨。
此人正是烈钧府老侯爷,林斯鸿。
玉衡君挠挠头,腰间挂着葫芦珠串叮叮当当阵响,笑呵呵对林熠道:“这人是谁,跟你还挺像。”
…”
“小侯爷,接着!”
玉衡君不知何时钻进来,脸嬉笑,手里抛出柄带鞘长剑,划出道弧,隔空直飞向林熠。
林熠大喝声,踏着旁边长凳跃而起,稳稳接住那长剑,衣袍烈火般飘摇。
当空握住剑柄,长剑铮然出鞘,立时将煌煌灯火映出道寒光,照过林熠飞扬眉眼。
林熠:“……”
酒楼楼梯上又上来人,文士长衫,面貌白
封逸明收刀,笑吟吟朝林斯鸿礼,酒涡很是讨喜:“林伯父。”
林斯鸿背着手走过来,犷骁卫给他让道。
外面传言林斯鸿曾经揍过犷骁卫次,其实不然,他是每年入朝述职时候,都会惯例行事,揍次犷骁卫,今年额度还未动用,他们都不想成为那个年度幸运儿。
卢琛明在旁,早就恢复冷静,发觉事情闹得有点大,时不吭声。
林斯鸿扫眼犷骁卫,冷冷道:“昔年太|祖设立犷骁卫,可不是为养这种流氓废物。”
“废话,亲儿子,能不像?”
林斯鸿眉眼间三分闲散,倚坐在窗栏上,吹着暮春晚风,腿屈起踩着窗框,手手肘搭在膝盖上,闲闲看着酒楼内混斗片。
“犷骁卫,还是那欠揍,狗改不吃屎。”林斯鸿啧啧道。
顾啸杭遥遥朝林斯鸿礼礼,默道声伯父好,转头继续嗑瓜子。
萧桓侧头看看,正与林斯鸿目光对上,顾啸杭提醒他:“那是林熠他爹。”
“冶光剑!谁给你?”
冶光剑在手,立时轻松得多,林熠身形蓄着劲力,铮鸣金铁嚓然响彻,冶光剑锋所至之处,杀气四溢。
但林熠心中有分寸,打架归打架,直都没真下重手,此时拿剑,仍旧不伤要害,只浅浅见血。
“那个人!”
玉衡君边看得热血沸腾边拍手叫好,指指酒楼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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