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横扁扁嘴,扯扯林熠束起发:“舅舅,长大也要骑马去打仗。”
林熠听见这句,便想起上世小西横长大后质问自己情形,心里颤颤,捏着他脸蛋道:“长大有什好,现在多可爱。”
林斯鸿看向萧桓,笑道:“还得多谢阮公子,带来客卿给姿曜调理身子。”
萧桓十分文雅地拱手:“
“担心不担心咱们家?”林斯鸿低头问他,语气十分轻松。
林熠笑道:“你都不担心,担心什,皇上最信就是三军,要对臣子开刀,咱们家还排不上号。”
林斯鸿哈哈笑:“你倒是有数。”
永光帝对烈钧侯府确实是信赖,不过信赖也只是信赖。
永光帝不会怀疑侯府忠义,但烈钧侯府陷入朝中争斗时,若牺牲侯府能换来令他满意局面,他便绝不会多帮侯府分。
翌日,林熠和林斯鸿送别卢俅,临行前,卢俅回头看眼犷骁卫,犷骁卫便退到旁。
“卢大人有事?”林斯鸿问道。
卢俅笑容可掬:“这回事,林将军怎看?”
林斯鸿笑笑,不动声色道:“不是卢大人所说后妃和外戚?”
卢俅点点头:“是这个因果,但卢某倒是觉得,陛下未必无心。”
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把阮氏家产低价变卖。”
萧桓习惯他语不着调,斟杯,淡淡道:“聂焉骊,你是来杀谁?”
聂焉骊笑笑,倜傥眸子微弯,五指摩挲着饮春剑剑柄:“拿着万仞剑那位,行踪飘忽,最近听闻他消息,便来碰碰运气。”
万仞剑……邵崇犹?萧桓记得此人上世帮过林熠。
“你要杀他?”
这也是为何上世林熠镇守北疆,才能换得永光帝更多倚仗和庇佑原因。
说白,君臣情谊,不是雪中送炭,是锦上添花。
林斯鸿中午便也要启程,回北大营去,贺定卿恰好同行。
林熠把小西横抱起来,看姐姐林云郗依依不舍,便对贺定卿说:“姐夫,可要早点回来。”
贺定卿笑笑,在马背上俯身安慰妻子几句,极其温柔。
话毕拱手礼,便带着犷骁卫启程回金陵去。
林熠看着车轿人马远去,想想卢俅话,心里透亮,转头问林斯鸿:“陛下想收权?”
林斯鸿抬手搭在林熠肩上,揽着他回府,点点头:“没错,上月削几家氏族封爵,收皖南大半兵权。”
“动作这大,是为北疆事吧。”林熠低头看着鞋尖,边走路边会会撞林斯鸿。
“好好走路,跟小时候样。”林斯鸿在他后脑勺按按,复又揽着儿子,“柔然十三部这几年必定会有大动作,攘外必先安内,皇上这也是在做打算。”
聂焉骊摇摇头:“他功夫很好,并没这个把握,此人去年犯下灭门大案,灭还是自家门,江湖声讨,师门里说要找他,总不能不出力。”
“不论你师门什命令,届时不要伤他性命。”萧桓道。
聂焉骊似有些奇怪,但还是没多问,道:“七王爷发话,自当从命。”
聂焉骊语罢就要提剑离开,临走前看看另坛未开封应笑,想想道:“丹霄宫姑姑可最担心殿下你酗酒,还是拿走吧……”
萧桓将玉杯扣下,抬手拦住聂焉骊:“有人比喜欢这酒,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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