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道:“正是。”
“当年承诺令尊,便无可推拒,但现下先要托小兄弟些事。”费令雪道。
“若做得到,必不推辞。”林熠答道,“当年见到令雪兄,身边还有位曲小将军……”
费令雪眼中似闪过丝哀伤,却冲他轻轻摇摇头,低声道:“改日再谈。”
随即,江悔
费令雪去取茶具,江悔抱着买来东西道去屋里放,林熠刚坐下,却觉得左肩阵阵刺痛,似乎是从箭伤印记位置蔓延开,有下没下。
那痛感不是肌肤之痛,而是从骨骼里窜出来般,有些折磨人。
萧桓身暗色修身衣袍,比初见时低调许多,可仍是容貌出众,坐在梨花树下,望着林熠:“姿曜,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肩膀有点酸。”
林熠有点惊讶,他习武打仗,受伤是常事,忍痛忍惯,没想到萧桓能看出来。
费令雪解释得委婉,江悔却毫不在意,笑道:“是他捡回来,大雪天里把从街上捞回家,从此就赖在这儿啦。”
这倒有些意外,不过也合乎情理,费令雪为人谦谦君子,有此善心很正常。
萧桓微笑道:“阁下二人却比亲兄弟还和睦。”
江悔闻言抬眼打量萧桓,眨眼笑,他那双眸子原来竟是深蓝色,笑时嘴角两边露出两个小酒窝,便如蜜般。
林熠觉得这江悔十分特别,他身形有些单薄,举动都甜美率真,却并不扭捏腻人,反而疏朗讨喜。
雪兄有过面之缘。”
费令雪垂眸回想下,露出个带着歉意笑容:“在下时想不起来,不如这样,先到家喝杯茶,慢慢讲。”
林熠与萧桓对视眼,便同费令雪道:“也好,那便叨扰。”
四人便往费令雪家里去,林熠时有些奇怪,当年遇见时,费令雪并未告诉他们住处,如今却直接带他回去作客。
费令雪身边小少年与林熠般年纪,林熠英朗纯粹,那少年天真漂亮,却不柔弱。
费令雪回来,将茶具摆在花下几案上,沸茶煮皿,玉汤回壶,动作熟练清雅,斟茶递予客人。
他身素白衣裳,眉清目秀,温润如玉,这等人才,也难怪林熠眼就认出来。
“是林家人?”费令雪微笑道。
林熠见他回忆起来,松口气,点点头:“今来叨扰,是想请令雪兄做些东西。”
费令雪敛眸,道:“军中要用?”
费令雪家在处安静巷内,看着不起眼,却宅邸修筑得很讲究,花草摆设雅致清幽。
推开门,院中颗高大梨树,枝叶朝天延展。
遂州此时恰为盛春,树梨花开得正好,雪白幽香,地上积薄薄层霜雪般落花。
“二位先请坐。”费令雪邀林熠和萧桓入院。
院内梨花树下,摆着几案,林熠和萧桓便在案旁落座,周身花香浮动。
少年又挽着费令雪手臂,侧过头笑呵呵看林熠和萧桓。
“你们从哪儿来?他平时可不怎爱交朋友,还是第次有人来找他。”那少年好奇地问。
“阿悔,这样说话不礼貌。”费令雪温和地阻止那少年,又朝林熠和萧桓介绍道,“这是弟弟,江悔。”
林熠笑笑,朝江悔说:“上次见令雪兄,却没见到你。”
费令雪道:“阿悔与并非血亲,那时他还没来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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