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悔依旧笑得甜美,纤细手死死捂住可汗口鼻,不让他发出丝声音,另手握着窄刃,在他心脏拧,可汗额头崩起青筋,瞪大眼睛怒视着江悔,片刻便已死透。
江悔深邃漂亮面容在灯火摇曳下似悲似喜,他手指微动,指尖捏着颗乌沉珠子,与曲楼兰所化同生蛊别无二致。
江悔用刀刃化开手掌,握着蛊珠,以自己血浸透。
随后把蛊珠贴在可汗胸口,蛊珠触到可汗心头血便骤然化作阵黑雾,循着伤口缕缕渗进去,如有生命般。
江悔面色白得似张纸,扶着王座喘息片刻,看着可汗散开瞳孔重聚起来。
可汗收回手,捏捏眉心,冷笑道:“曲楼兰本事不俗,却受妇人之仁所累。温撒部族屠燕国边境三镇,他下令踏平你们部族,却不杀老人和孩子,当真可笑。”
江悔脸上有丝笑意,显得纯善无辜:“大汗派潜去他身边时,可没有告诉,是温撒部屠镇在先。”
可汗眯起眼睛,铁般手瞬间扼住江悔脖颈,看着他那张漂亮深邃脸,声音泛着寒意。
“温撒尔,你迟迟不动手杀曲楼兰,念你功劳,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你却有胆量质问?”
江悔被扼着喉咙,几乎无法呼吸。
为阵骨骑兵刚毅又柔韧,原本如蛇般卷起要碾碎他们,此刻被三人寻到生门,便不能再合围。
费令雪对林斯鸿很是叹服:“海月阵变幻无穷,能布出这局,当世没几个人能做到。”
林斯鸿看着阵中三人,赞赏笑道:“能这快破此阵人,恐怕也不多。”
费令雪想,若曲楼兰还在,想必也是其中之。
白达旦部。
“把他……还给你。”
校场上鸣金收兵,林斯鸿行人回营帐,林熠倒是不奇怪萧桓会如此精通阵法,他眼里,萧桓这人懂得再多也不奇怪。
林熠反复琢磨方才破阵路线,片刻后想到什,低声跟萧桓说:“方才骑兵阵型,方向固定,但其中排布
他丝毫也没有挣扎,垂下眼睛,声音有些艰难,却依旧动听:“可汗恕罪。”
“今后可要乖点”,可汗注视他片刻,终于收回阴冷目光,松开扼着他喉咙手,指尖在他脸颊划过,“你在他们身边待得久,不要染上优柔寡断毛病。”
“是。”江悔忍住喉间不适,压着没有咳出来,敛首微躬身子,姿态谦卑,起身欲退下。
但下刻,他单薄轻盈身子却如只凶悍猞猁,转瞬扑向王座上人,只霎,袖中窄刃便刺穿可汗心脏。
“优柔寡断?”
帐外浓浓夜色,可汗大帐内,寂静无声,烛火熄两盏,余下盏将帐内人照得面目若隐若现。
“你总算狠下心,把那废人解决。”可汗王座上男人低声笑道。
江悔单膝跪在他座旁,垂着头,十分恭敬,淡淡道:“曲楼兰早该死,只是不想让他死得太容易。”
可汗抬手抚抚他垂顺乌发,捏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仔细看看江悔那双深蓝眸子:“那就好,以为你舍不得离开那个费令雪。”
江悔抬眼,平静坦然地望着可汗:“当年毁温撒部族,真是曲楼兰?为何年前大汗不让动手,却让那条疯狗去杀他,弄成半死不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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