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军部有两万多人,百夫长营长千夫长,加上各队各卒,大大小小带衔级不少,林熠算着时辰,只得每次对三打,紧赶慢赶,总算两刻钟内撂倒所有人。
前世在军中,林熠就是这不留情面,时常看起来懒懒散散,实际很严苛,上战场更是横剑冷血,也难怪他恶名能传起来。
林熠单衫已被汗水浸透,抹把额头汗,转身把众人仰马翻军士抛在身后,回到点将台下。
萧桓看他微微垂下头走路姿势,与寻常都不同,似乎到这里就痞起来,却也很好看。
他心中猜到缘由,不免有些涩。
片安静。
林熠手里长|枪舞个枪花,稳稳止住,枪尖指向人,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出列。”
那人只好老老实实出来。
林熠边走边点人,很快陆陆续续有人自觉地出来,他看,心道不得,短短三天,自己竟拉着个营人犯军纪。
林熠把长|枪抛给旁边士兵,打个响指:“违纪,跟去领罚,其余人训练量加倍,练到心里踏实为止。”
林熠让萧桓到点将台上坐着喝茶,自己站在校场入口处,手里提着冶光剑,剑光明晃晃。
“小侯爷早!”
前两天林熠在九军部大营呼风唤雨四处游荡,不少士兵都眼熟他,笑嘻嘻朝他打招呼。
林熠也笑呵呵,提剑就横到士兵眉心,剑端挑他头盔:“戴歪,军容不整,跑十圈。”
士兵被剑光晃得背后层冷汗,收笑,老老实实去领罚。
大概上世。养尊处优小侯爷下子孤身到北疆军中闯荡,要迅速适应、迅速服众,不得不套上层伪装。
于是每到这种情形,就不由自主地进入这种状态,这是孤立无援、众叛亲离之下,林熠对自己保护,甚至已成身体反应。
萧桓垂眸看着林熠,这回,他早早到林熠身边,不会让他那苦。
林
萧桓在高台上安安静静背着手,看林熠带着乌泱泱群人绑上重物跑圈扎马步,领罚领得货真价实,绝无水分,不由笑着摇摇头。
林熠规规整整穿着银甲,入练兵场,却自然而然带上混混气质,只是比寻常混混狂许多,这是他上世在军中习惯,时也改不过来。
小侯爷亲自领罚,所以训练加倍,众人也没有怨言,老老实实照做。
搏斗训练看似比体力训练有意思些,但林熠来,这就成最残酷部分。
他除下铠甲,身暗色单衫,让新替上来所有带衔级军士挨个与他过招,五招之内倒地,就带手下人再加倍训练量。
林熠倚在大杨树旁,漫不经心看着士兵流水般批批进去,眼光却毒辣得很,手里剑所指无虚,场边领罚人凑足半个营,煞是壮观。
“这些天人心浮动,你们老大、老大老大,可能都暂时消失,本侯勉强顶个班,诸位定得给面子。”
林熠收冶光剑,取下杆长|枪,身银甲,长|枪横在肩头,穿行在阵列之间,依旧是兵痞做派。
不少人腹诽道,若说人心浮动,前两天小侯爷可是营中最浪那个,浪得简直没边,频频在违纪边缘试探。
林熠溜达到半,折返回去:“前两天跟打过牌、打过架、打过赌,都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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