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黑底暗纹将军武袍,墨发以玉冠束起,宽肩窄腰,修竹之姿,正是萧桓。
林熠目光掠过萧桓背影,步履未停,神色如常到案前礼:“陛下召有何事?方才喝点酒,还望陛下恕臣失礼。”
百无聊赖应付这场,散时已是傍晚,正琢磨着是去宫里住还是去顾啸杭家住,太子车驾在他身侧停下:“侯爷若回宫,孤可带你程。”
林熠琢磨片刻,上马车。
萧嬴顺路带他回宫,入宫后两人道别,林熠随宫人往挽月殿去。
从前来金陵,便都是住在挽月殿,这回永光帝仍是给他留这处。
半路上,宫人来传口谕,永光帝召林熠去奉天殿。
爷初来乍到,咱们这里规矩,喝就是自己人。”
旁边少年们纷纷来起哄,林熠瞥眼吕浦心,笑道:“金陵城玩多是风雅,何时有这种规矩?”
吕浦心意味深长挑衅道:“也罢,林家连犷骁卫都能轻松打发回来,侯爷看不上这碗酒,也在情理之中。”
萧嬴蹙眉:“别胡闹。”
林熠还什都没做,吕浦心却自己送上门来。
林熠皱皱眉:“公公,身酒气,这去不大好。”
永光帝身边钱公公在解陛下心思不过,亦知这位小侯爷地位,摆摆手:“无妨,就是随便说几句话儿。”
林熠只得被他半路带去奉天殿,夜色如水,飞檐宫壁广阔无垠,映出座座庄肃影子。
入殿内,林熠已经打起精神,免得酒气混着胡话惹麻烦,却抬眼间看见熟悉背影。
殿内仆从屏退,永光帝坐在案前,对面是名高大挺拔男人。
林熠抬眼看看他,压下眼底暗色,似笑非笑道:“倒不是看不上这碗酒,是看不上你。”
少年们瞬间爆发出哄笑,幸灾乐祸晃着吕浦心肩膀:“哈哈哈哈北大营就是不样,金陵玩笑还是软点。”
林熠转眼又变脸,笑嘻嘻打个响指:“开个玩笑,吕世子别介意。”
九曲十八弯心思被林熠记直拳打回脸上,吕浦心脸色唰地就变,又不好动怒,就连萧嬴也有些忍不住笑意,劝两句作罢。
林熠知道这吕浦心针尖儿大心眼,必定是把他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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