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幽是金陵数数二名门闺秀,容貌清丽脱俗,才华无双,正值妙龄,尤其特别是,金陵早有传闻,齐幽是七王爷西亭王未来王妃。
那株淡金色牡丹盛放,齐幽窈窕身影与花般,不时掩嘴轻笑,萧桓手负在身后,高挑俊雅身形看起来与齐幽甚是般配。
左相周扬海也瞧见这幕,啧啧叹道:“双人才呐,不知酆都将军面具之下是什模样,想必不差。”
林熠心道何止不差,齐幽见也得自卑。
他客套两句便起身走去,并未去打扰萧桓,不远处封逸明过来拉着林熠走到旁,顾啸杭跟着过来,
林熠灿然笑:“邵崇犹剑法卓绝,臣到底是习武之人,遇见高手难免会多留心。”
宋邢方宅子里藏伪造昭武军军甲兵刃,件也没被查处来,宋宅被封,那些东西轻易进出不得,林熠心知这里不是唯据点,但那批东西制作起来不易,总量不会太大。
萧放在等时机,林熠在等他动作,永光帝未必没在等这朝中众人下步。
及至云都寺法会最后日,傍晚众人移驾城郊行宫,行宫置素宴,依山迤逦绵延行宫檐瓦参差,灯笼与霞光彼此交映,所有人都难得放松下来。
洛贵妃伴驾在侧,看见干世家子弟和妙龄闺秀,心生慨叹:“金陵城时不时有这些年轻人在,瞧着都舒心养眼。”
下与大师下棋。”
永光帝招招手让他在旁坐下,盯着棋盘斟酌阵子:“住持出意外,寂悲正经过金陵,便来帮忙,法会还是要有人坐镇才行。”
林熠轻轻拱手:“原来是寂悲大师。”
永光帝也无心下棋,将残局置在那里不再看,拿起宫人递上热巾帕敷敷眼:“林熠,你对那邵崇犹怎看?”
林熠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臂搭在桌案边沿:“他被押入死牢,轻易不能提审,此事全看陛下想要什结果,若手起刀落也就结,若查下去,应当不那简单。”
永光帝也颇赞同:“若走到哪都是些朝中老面孔,也太无趣。”
花枝灯烛相映,林熠与萧桓在人前总是保持着适当距离,不远不近看着对方也很好。
别人对萧桓不解也无法接近,看见总是隔着层面具和酆都将军身份萧桓,而林熠可以在萧桓面前横行霸道,每每看着萧桓与人简单客套时,林熠心里都悄悄感到惬意。
就像是无声地骄傲宣称,这位风度无双大将军是他个人。
不过今夜这份好心情有点波折,林熠微微倾身与左相周扬海碰杯聊几句,不经意瞥见株牡丹花旁,萧桓正与尚书之女齐幽说着什。
永光帝深邃眼睛洞察力十足,望着林熠道:“说来听听。”
林熠笑笑:“臣手里尚无证据,但有件事把握很足,邵崇犹若想跑,当时未必能拦下他,他既二话不说束手就擒,便有把握此事会翻盘。”
永光帝摇摇头:“如何能翻盘?说是人赃俱获也不为过。”
“邵崇犹贯独来独往,昨日紧随其后出现众刺客便是疑点,那些死士身上没留下线索,但背后主使仍在暗处,只要邵崇犹无恙,那人早晚要露出马脚。”林熠目光与寂悲相交瞬,寂悲笑容淡然。
永光帝思忖片刻点点头:“便先这着,回金陵再办。你倒是对这事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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