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直至回宫都言未发,神情有些冷,宫人都感到他心情不佳,廊下那只猫让他驻足片刻,林熠喂几块肉干,手指挠挠半大猫儿头顶,柔滑温热毛茸茸触感让他放松些。
邵崇犹开始就是景阳王萧放派去,林熠对他从开始半信半疑到后来当成朋友也用不少时间,这颗暗棋直没有被动用,林熠不知邵崇犹当时怎想,也不知自己算不算错付信任。
从前还以为至少有个值得信任人,今日才确定,他在北疆那些日
林熠抿口茶,深红衣袍在死牢光线下更暗些,飞扬俊朗眉眼也深沉许多:“还不到时候,近来预感会出大事,若不在金陵,聂焉骊会关照这边,你凡事也小心。”
邵崇犹勾起抹嘲讽笑:“萧放这些天都使什招数?”
林熠听见这话便笑:“看来你很解他,头日,你三餐顿不落都被下足毒,后面几天光是被买通掉包狱卒就有五人。”
邵崇犹端盏与林熠互示意:“这几天在狱中什风浪都没见着,想来是侯爷费心将那些手段拦下。”
林熠沉默未答,他是重情义人,上世邵崇犹在他左右挡下明枪暗箭,今世他做点什也只当分内之事。
永光帝励精图治,勤勉政务,素来不为不必要事耽误在外,更不因游山玩水就什都不顾,行在皇都城郊行宫只逗留日,又浩浩荡荡起驾回宫。
回金陵城,所有暂时搁置缓和矛盾瞬间尖锐起来,皇都和朝堂似道无形墙,进这里,人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尔虞诈口气纷纷吊到嗓子眼,随时随地放明枪挡暗箭,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林熠感到这股气氛,只觉无趣,斗来斗去不过辈子,做点什不好。
他没像之前那般常在挽月殿闲着,每天都要到死牢内走趟,打着提审要犯邵崇犹旗号,把人带出来透透气,顺便确认死牢狱卒没有难为他。
邵崇犹对林熠这份优待抱有怀疑,两人彼此都不是彻底信任,昏暗牢房内,他那间薄板床上铺着厚实干净被褥,灯烛供应不断,三餐未曾顿是清汤寡水,还时时奉上热茶。
林熠垂眸挑亮灯芯,直言问道:“邵崇犹,当天你去那家客栈找到,让避开江流阁刺客,究竟是受谁所托?”
“若说是萧放,你可信?”邵崇犹声音低沉,没什感情。
“原来如此。”林熠点点头,“若你与他没闹翻,他让你潜在身边几年,你会照做?”
邵崇犹想想,捏着茶杯手指微微收紧:“会。”
林熠低下头笑笑,笑里三分自嘲,三分然:“好,原来如此。”
林小侯爷要特别关照,那就绝不打折扣,也不遮掩,说来是有点嚣张。
“万杀住持就是,不怕日后有人拿此做文章?”邵崇犹与林熠面对面坐在矮桌旁,身囚服,仍旧英俊清冷。
林熠笑笑,打开带来食盒,里面是东洋师傅做点心:“就凭你手剑法,得此待遇也应当,何况那住持身上剑伤绝非你出手所致。”
林熠对邵崇犹习惯很解,手里比划下:“你要杀他,定会剑穿心,绝不是刺入腹部。”
邵崇犹静默片刻,道:“你每天都来,为何不审案子,也不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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