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但凡无视雀符而调动军力定远军部将,都需仔细考虑自己担不担得起那些严惩举措。
军律加上雀符,才是完整律令。
林熠看过那套军律,饶是早有准备,心头仍燃起簇怒火:“弄权收权,西大营多年平定无事,这帮人就忘定远军守着是什,支王师折腾成病猫才罢休,非要拔利爪才好!”
是日金陵皇宫大摆宫宴,宫门外车水马龙,大殿杯盏摇错,华服玉冠,非富即贵皆聚于此,丝竹乐舞未曾停歇。
如前世,边关再危急时候,这里仍旧形势大好,笙歌日日不断。
明明萧桓是这天底下最最刀枪不入绝世高手,手握千舰鬼军,身体里流着世上最尊贵血,林熠还是不由自主觉得这人该被好好护起来,就像块稀世美玉,不应沾尘,不应磕碰,即便他坚不可摧。
萧桓在殿内临窗书案前提笔落墨,时而转头看去,便能瞧见这几日总躲着他林小侯爷在廊上逗猫玩。
林熠换下朝服,红衣袍摆轻轻漾起,懒洋洋蹲踞在廊凳上,脊背和修长腿线条极好看。
那只猫跟他并排蹲在廊凳上,尾巴垂着晃晃,大小两道身影简直姿态如出辙。
也说不上是躲,林熠最近只是不敢太粘着萧桓,做什都带着几分心虚,干脆就不远不近待着,想看随时能看眼。
底目,就不能再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触碰皆要与独占渴慕心思刮擦而过,原先什都不想,怎舒心怎来,如今却总想着这做是不是不大好。
林熠侧头看他线条温润唇和下巴,那副面具也挡不住,萧桓面容轮廓清晰勾勒在眼前。
“若你很喜欢个人,你会怎做?”林熠问他。
萧桓想想,答道:“会想得到真心。”
这里人们生活在温柔乡中,民风如此,醉生梦死到最后刻,宫内宫外,美酒金玉多年里麻痹他们感知。
永光帝尽收眼底便是盛世气象
“怎?”林熠感觉到萧桓目光,便回头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萧桓眼底温柔,笑笑摇头,林熠便冲他露出个大大灿烂笑容,回过头继续晒太阳。
挽月殿廊前窗下,两人猫,隔着回廊和敞开雕花窗扇,千载金陵繁华都化为无声微风。
几日里,切事情都按照众人预期进行着,枚古朴精巧黄铜雀符铸成,定远军从此成帝王亲手操控每根线巨人傀儡,这根线隔着千里江山,从金陵到边疆,主掌定远军举动。
雀符置于案头,随之奉上还有套加倍严苛军律,定远军众部,无雀符之令不得擅动,否则用兵旦有失,将帅们面临会是最严酷惩罚。
颗与过往无关,却包括过往真心。
林熠沉默不语。萧桓是个极其温柔人,也极为沉稳豪迈。面对个人,首先要那人真心,这是真正情,也是真正野心。
毕竟真心,有多柔软,就有多难得。
至于林熠自己,想把萧桓据为己有,想让他心甘情愿接受自己企图,像个有些无理取闹小孩,跟随身体里最蒙昧索求去接近这个人。
他们是不样,萌芽自身体里最原始炽热、漫长等待时光里磨炼出绕指柔情,相较之下,林熠甚至觉得自己不小心就会伤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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