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光帝没有任何表态,他不可能为莫须有流言表态,也不可能在大战之际动摇人心。
如今仗打完,有人便跃跃欲试,要煽风点火,跟林熠秋后算账。
“这次大战期间,粮草竟度亏空严重,险些贻误战机
“看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林熠笑道,也不怎在意那些话,毕竟比前世传言温和得多。
林熠这回出征确让他出名。燕国最年轻主将,和大将军林斯鸿人守北大营,人牢护西境,数次兵行险招,已经成半个传奇。
“知道开始说都是什吗?”萧桓和林熠入宫,悠长宫道,朱墙青砖,“是你打起仗来不要命路数。”
林熠有点愧疚,摇摇头道:“时半会改不过来。”
他前世在北疆,情势逼不得已,让他习惯这种近乎是赌应敌风格。
聂焉骊仔细打量他,似乎觉得邵崇犹这人总是看不透,对他解越多,反而谜团没有减少。
乡野田园日子仿佛场梦,回到金陵,林熠周身繁华街市,嘈杂熙攘人群,处处琼楼,无数声音涌进耳朵里,无数金碧辉煌颜色涌进眼中。
北疆打场仗回来,身边那些声音变得不怎友好,众人目光甚至也晦涩复杂起来。
“瀛州那位烈钧侯,这回可是立大功。”茶馆内有人议论道。
“这可不好说,没听那说法,这位小侯爷年轻,心思活络,北大营粮草出问题,就跟他有关。”不同说法纷纭,众人讲得口沫横飞。
阮家宝贝大少爷。
邵家狠狠得罪阮家,可阮家甚至根本没有上门质问。
能让江州阮氏避忌不提,不再追究,这秘密恐怕很危险。
邵崇犹沉思片刻,开口道:“是很多年前事……”
林熠本以为证人周氏刚带回来,邵崇犹不会这快做决定,没想到他早已做出决定,今日直接对他们和盘托出。
嘴上说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实林熠知道,都是无奈之举,日久下来,他已经惯于此道,冒最大险,换取最大胜算。
如今他依然如此,免不让萧桓担心。
回朝,情势不出所料扭转,萧放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
大臣们见林熠,不再是和善可亲,许多人都耳闻北大营传言,粮草暗渡陈仓、蛀蠹国库军饷,传得有鼻子有眼,众人也不得不谨慎些。
而更有甚者,已经旁敲侧击地上奏疏,委婉言语,却实质上给林熠扣罪名。
“烈钧侯府多少年底子,人家看得上那点钱?”有人不屑道。
“钱这东西,什时候嫌多?不然历朝历代贪吏,那数目怎会个比个吓人?”
林熠这次在城中逗留阵子才进宫,听见这些话,对萧桓道:“重活回,难免又成坏人。”
领命出征前还是走到哪都备受钦慕小侯爷,回来就多半污名。
“传言而已。”萧桓说,“自从入朝,便会有人盯着你。”
待邵崇犹讲完,三人沉默许久。
林熠有些艰涩地开口:“所以你才会听萧放吩咐。”
邵崇犹神情淡然,贯不在意:“他知道不是能握在手里刀,但又回头无岸,便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桓思索半晌,道:“这段时间你先在此住着,待时机合适,再去金陵。”
邵崇犹点点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