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没有惯用熏香,何况就算用,也绝不会选这种。
原因很简单,萧桓生母锦妃,就死在丹霄宫后百顷红莲池中,死在年幼萧桓眼前,而萧桓也是在那里被下咒术。
睡莲对于萧桓来说意味着什,不言而喻。
而萧桓每次从江州回来,身上乃至肤发间都有更清晰睡莲浅香,林熠仔细回想,丹霄宫内那些天,萧桓咒术发作服药后,也是如此。
想必他回江州,并非为紧急军务,而是对付咒术。
林熠彻底被这个吻说服,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太患得患失。
他不忘正题,问萧桓道:“那南疆咒术究竟怎回事?玉衡君交代……告诉,这几次试方法都极痛苦,抽筋拔骨般……”
熄灯烛,萧桓道:“咒术与蛊有相似之处。蛊有子母、同生关联,所以可被施蛊者操控。但咒术是单向,施加那刻起,就彻底与身体融合,不会留下引线,也就不能剥离。”
锦妃死前在萧桓身上施咒,是真真切切地不留余地,她对这世间怨憎贪嗔以这种方式被延续下来,仿佛缕不得安息魂,挣扎着附在萧桓身上。
萧桓不以为意地道:“至于疼痛,玉衡君话只听半就好。”
心神,眨巴眨巴眼道:“你……你好好回答,休想蒙混过关,不要靠美色作弊!”
萧桓闻言直笑,桃花眼弯,简直更加难以抵挡。
林熠后脊都软三分,强自提醒自己坚定意志,手勾着萧桓脖颈,手指尖勾勒他眉眼轮廓:“不论是多是少,你对都有……那种情分,不是别,只是那种,对不对?”
男人毕竟是天性风流、天生糊涂,感情往往都是笔乱帐,为不入心快活而误以为动心,再常见不过。
细想起来,自己先前也是胡闹,胡闹过后才看清那些流于表面欲中,是种下怎样情根。
萧桓静默许久,心事都被林熠这句话沉淀下来。
他姿曜什都知道,且心心念念也都是他。
再想起林熠白天所说,这辈子因着他,想要活得长点,再长点。
何不是为他忧心呢。
想要他平安百岁,想守着他平安百岁。就像萧桓失而复得林熠
林熠问:“先前你并不急着处理咒术事,怎眼下在意起来?”
萧桓想想,还是没有都说出来,黑暗中把林熠搂过来些,轻笑道:“早晚要处理,对不对。”
萧桓声音低沉:“姿曜,你怎知道回江州是为这个?”
“因为你身上睡莲香气……”林熠往他怀里钻钻,睡意涌上来,迷迷糊糊答句便睡着。
林熠猜到这事并非巧合,他直很疑惑,萧桓身上为何是睡莲气息。
于是有些忧心,萧桓究竟是不是清醒、认真。
萧桓叹口气,这叹息也十分温柔,似乎带着点心疼。他低头亲林熠眉眼:“对你有那种情分。”又亲在他耳畔,“不是别,也不是点儿。”
几个轻柔细密吻落在林熠脸颊:“就是那种情分。”
萧桓看着林熠英朗清隽脸,笑着道:“本王究竟哪里让你信不过?”说着,低头吻在林熠唇上,缱绻辗转,似乎要遍遍确认给林熠,到底有多疼爱他。
殿内暖风阵阵,携来皇宫水苑清莲花香,与萧桓身上睡莲气息混合着,几乎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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