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时光倒流,瓣蕊收合,根茎退回泥土,四季倒转些春秋,该是最初接天百顷冶艳红莲。
未几日,便要到麟波盛会。
麟波会两年度,西域、漠北、南疆
只是得到个回答——中此咒术者,生寿数不过三十五岁。
这也是永光帝能放心任命萧桓为将原因。萧桓生会很短暂,所以无论将来是谁继位,他都不会有心去夺那个位置,否则也是又名打天下,没命坐天下。
萧桓心知此理,如今咒术并非无解,但他不会告知永光帝。
皇家亲情有许多先决条件,他与永光帝之间平衡条件,则是他短命。
既然如此,保留这点有条件温情,把腥风血雨推迟些许,未尝不是好事。
永光帝却摆手道:“不是别人,西夜国传来消息,说他们公主与你有卷丹青之谊,若有这个意思,也是好。”
萧桓眉头微蹙,仔细回忆片刻,并无什印象,反倒想起那天林熠玩笑话。
“印象中没有此事。”萧桓道,“即便有,也是误会罢。”
“这多年,你就没有个心仪人?”永光帝是想成全萧桓些什,但他从来不要求,也不缺什,仿佛无欲无求,就连在金陵这些日子,也只是偶尔在朝中露面,低调之极。
萧桓笑笑,云淡风轻道:“陛下,身上咒术既不得解,便不该耽误哪家姑娘。”
自己归属于何处,尤其是萧家皇宫。
“血浓于水,自当如此。”他道。
永光帝顿顿,不再看那盘棋,而是看着萧桓,抬手在颧骨边虚虚比比:“这儿没旁人,让寡人看看你罢。”
萧桓端坐片刻,而后摘去那张面具,与永光帝相对而视。
父子有相似面容轮廓,萧家男人容貌刚毅,鼻梁窄挺,如道峰壁,眉骨内蕴川海气度。
萧桓又冷不防加句:“不过,若他日带心悦之人回丹霄宫,还望陛下成全。”
成全不成全,倒也不在于永光帝意见,毕竟林熠他是要定,今日客气些打个预防而已。
檐角悬着串精致铜风铃,年复年,已生绿锈,如棋盘上棋局样斑驳。
“陛下,请。”萧桓示意他继续这盘棋。
御花园内半池白荷微微摇动。
他这下可谓抛个杀手锏。
永光帝果然不再进步催婚或打探,半晌道:“你身体如何?”
“咒术难解。她咒术,则是无解。”萧桓眼中不悲不喜,交代给永光帝个能让他放心谎言。
当年锦妃死,萧桓身中咒术事被封锁,燕国皇室人被南疆贵女下咒术,这种事绝不能传出去。
永光帝遣使与南疆交涉,最后几乎以武力威胁,仍旧得不到解法。
而萧桓眼和唇,乃至眼尾那颗痣,都像极母亲,比之萧家其他人,更具无双容色。
永光帝面上显露丝慈祥,又有万语千言,透过萧桓脸,仿佛看到多少年前,那个姿容绝美又爱恨如潮锦妃、以及那个满眼淡漠戒备小孩子。
“陛下思虑莫要过重。”萧桓道,“往事不过是往事。”
永光帝点点头,思忖片刻,道:“太子和老四都已纳正妃,你身边却直没个人,成家立业,总得考虑。”
“鬼军根基方稳,这事不重要。”萧桓委婉地岔开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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