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笑笑,没打算领受他好意。
萧放把他当成名实打实少年人,觉得他不谙朝中规则,更摸不到真相。
可正相反,林熠对他那点小动作清二楚。
这几位顺势批评他臣子,正是萧放私下走得极近帮。
萧放自己扮白脸,手下人扮红脸,两不耽误想哄林熠重修旧谊,也太贪心些。
阙阳认出手底下太监,又认出那宫女是柔婕妤人,大约猜到什,便有些不悦:“做什呢?丢人现眼。”
太监见风使舵,扑通跪下朝阙阳挪去:“陛下,公主殿下,小见那婢子犯规矩就教训几句,可侯爷路过,嫌小扰侯爷尊驾,小自知有错……”
这话说出口,怎咂摸着都变味儿,好像仗势欺人反反倒成林熠。
林熠不由笑道:“本侯可没嫌弃你吵,倒是公主教人有方,这位公公非要自罚,本侯也拦他不住。”
阙阳神色怪异地看看林熠,碍着顾啸杭缘故,她这回不好再跟林熠结梁子。
打?”
林熠眯着眼打量这按捺不住开口贵族少年,淡淡道:“隋世子这是才到金陵?几年不见,眼神好使多。”
那少年正是奉州隋家二公子,隋成玉。
说起来,隋家与阙阳公主母族也有些亲缘关系。
隋成玉此人贯跟林熠过不去,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总觉得林熠太傲气,出风头,于是处处同他对着干。
“本侯不过是撞见宫人教训宫人,什也没干,却成霸凌无度。真不知与这位公公过不去,究竟有什好处,就是为招惹人说不讲理?”林熠脸无奈道。
这阶段,昭武军正是永光帝手下最可靠力量,这些试图撬动君臣关系话在他这里并不受用。
隋成玉和几名臣子还要反驳,永光帝蹙眉道:“不就是芝麻大点事儿,个个扯得够远,是不是都闲得慌?永州水灾,修堤正好缺人手,你们几个后日便去趟吧。”
旁隋成玉没有放过机会,本正经地站出来道:“听说侯爷近来风头正盛,果然如此,只是这公公毕竟是公主人,侯爷这教训人,未免行事太狂些。”
众人本没当什大事,但这点正戳中某些臣子心思,便也跟着不咸不淡应和几句,听上去是在劝和,实际上是暗示烈钧侯年少轻狂,居功自傲,行事过于张狂。
近来朝中与林熠暗中较着劲人,或多或少都拿这点批评过烈钧侯。
林熠就背着手立在旁,丝毫不把他们当回事,惹得几名臣子拳头打在棉花上,讨没趣,更是不自在。
景阳王萧放最近正尝试着重新拉拢林熠,此时便出来道:“小事而已,侯爷也是热心。”
世上偏偏就是有无缘无故爱,也有无缘无故宿敌。隋成玉对林熠可谓咬得紧,但凡见面,大事小事都要拧着劲儿来。
旁也就罢,少年人那点小心思,不足为之计较,可前世林熠在北疆,这位隋世子偶然之下得个副监军之职,临时被委派去。
就那三个月光景,隋成玉成事不足,败事颇有天分,因为跟林熠作对,险些把林熠坑到敌阵里丢性命。
原本林熠对他爱答不理,脸都记不清,那件事以后,终于牢牢记住此人。
这辈子再见,他深觉隋成玉欠揍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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