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感受着眼前熟悉氛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仙君下凡般道士便是玉衡君,而那英俊僧人,多半就是寂悲。
他不禁扶额,这两人不是凡俗,这倒没什,只是为何原本都表人才,今生却成清贫老僧和不着调江湖道人形象?
玉衡君脸色下子暖起来,眼睛也更亮,仿佛刚才横竖看不惯对方不是自己:“没错!就缺这味!药在哪呢?”
寂悲看不清如何动,轻轻侧身便避开玉衡君魔爪,不让他往自己身上搜:“且慢,若贫僧猜得没错,侯爷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金叶莲入药,从来只给最烈方子做引,以九死换生。这般施药,他当真受住?”
又看看萧桓:“贫僧还听闻,南疆近日忽然进贡数只青鬼兽。”
萧桓就这静静翻看信报,殿内静谧,只有沙沙纸页声和柔和帐幔随风轻摆声。林熠心里有点美滋滋,笑着道:“没想到你调查得清二楚,缙之,看得这用心,别是这开始暗恋本侯吧?”
他玩笑话,萧桓自然听不见,林熠便打算再去看看贺西横。
但他迈出大殿门槛,却没走到满庭芝兰中去,而是迈入有些清冷萧瑟秋日,他意识到这里和方才仍是同个地方,但已不是个时候。
林熠只得继续往前,庭中走来两人,他看,恰还是萧桓,而旁边人正和萧桓说话。
那人道士打扮,身白底淡蓝色云纹道袍,手臂挎着支流云般雪白拂尘,身姿清朗,眉眼如玉,墨发干干净净束起。
槁瘦黄副鬼样子,那可怎好。
心里乱七八糟胡想着,到底还是跟着过去。
他看,还好,就是瘦许多、更苍白许多,模样还是俊,不吓人。
帐内锦被轻绸,昏迷林熠安静躺着,浓黑睫毛低垂,脸色如雪。
萧桓在榻边坐下,静静看看帐中沉睡人,而后似是习惯般,从旁边几案顺手拿来本折子翻看。
林熠听见青鬼兽,不由提起精神。萧桓没有反驳,点点头,但显然心情很不好。
玉衡君甩拂尘,清秀眉微蹙,道:“行,也没什瞒,那小侯爷身子已彻底伤根本,如今最多五年寿命。南疆
林熠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半晌,连忙压下心底猜测。
而后又走来名僧人,僧袍尘不染,亦是出尘清润气度,气质稳重平和,超脱物外,双眼洞察众生,内蕴宁谧天地。
林熠觉得这人也有些眼熟。
道士见那和尚过来,仙风道骨霎时散去般,挑眉道:“呦,你也来?热闹喂。”
僧人不嗔不怒:“贫僧来送金叶莲,听闻宫中有人抱恙,正缺这味药材。”
林熠静静在旁瞧着,这就是他们初识开始,准确说,是萧桓认识他开始。
有属下来报,交给萧桓叠东西,那属下身上衣服制式看来,并非朝中原有官职,大约是萧桓从鬼军大营抽调出来设立机构。
萧桓拆开那叠东西,份份翻阅,有时停下来看看帐内昏睡人。
林熠在旁飘着不由好奇,干脆凑过去跟他起看,左右萧桓感觉不到什,就算感觉到也只是幻境回忆,并不碍事。
他看便觉得讶异,这些都是萧桓手下四处收集调查来信报,关于烈钧侯府和林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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