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杭没想到是这个程度,微微张口想说什,又始终不知怎讲。林斯鸿和林斯伯确如林熠所言,即便地位斐然、家财万贯,这辈子也都只娶过位夫人,结发妻早故,都没有续弦意思,林家男人向来极为衷情专。
“那他呢?”顾啸杭问,“他对你是样?”
林熠垂下眼睛笑笑:“这无需考虑,活天,心意就不会变,并不在于他怎做。”
顾啸杭笑有些勉强,仔细看着林熠,若他有这样半不管不顾之潇洒,有这样半勇气,或许……下刻却又否认,他不是这样人,顾家脉络错综复杂生意,许多要考虑东西,都不是他句话就能置之不理。
“从前你可是点儿不开窍,柳家小姐对你倾心,转头你就揍她哥哥,半分情面未给。”顾啸杭回忆起年少轻狂往事,仿佛隔前尘之久,“哪里料得到如今,竟会非人不要。”
顾啸杭起初只觉得自己想多、看错,但不止次见到林熠在萧桓身边状态,林熠看见萧桓就像小孩子见到糖,私下里在萧桓身边时,许多不经意神情和动作都看得出,林熠极其信任和依赖萧桓,而后者则对林熠包容无比。
朝臣面前,酆都大将军吝于言语,使人不敢轻易靠近,独对林熠姿态放松,林熠说话时不假思索地轻轻撞他下,或笑起来东倒西歪就忘他身上靠,哪里是别人敢做。
顾啸杭今日又得知林熠搬出宫去,直接借住萧桓府邸,方才看见两人相处情形,瞥见林熠微微抬头看着萧桓,如盛星光在眼里,心里便有无数猜测,最终都指向个荒谬可能性。
林熠见顾啸杭神情凝重,思忖片刻,干脆和盘托出,笑笑道:“对他确有许多……想法。”
顾啸杭五指紧握,急道:“林姿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你和大将军?”
顾啸杭自小生得唇红齿白,周正君子之貌,如支寒梅般清贵,瀛州城里柳家二公子有次对他出言不逊,话语不堪,将将撞在林熠枪口上。
柳二说完那些话,回头就见林熠冷着脸在他身后,旁边众家丁都成摆设,林熠二话不说把人按在地上猛顿打,打到柳二求告饶命,连连给顾啸杭道歉为止。
林熠便笑,“那柳二还不是先惹你,码归码,揍他怎能手软。”
“还是从前好。”顾啸杭眼睛望向远处,又看着林熠,“从前整天在块儿,日子如水般就过。”
顾啸杭素来轻重分明,看事清晰透察,对林熠心思打从少年时起收在心底,深知不可能,他可以细水长流地直揣着这
“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林熠拍拍他肩膀让他冷静下来,“原先没告诉你,也是怕你卷进麻烦,但如今想来,心悦于什人,不触犯王法,又无伤天害理,没什不能说。”
“你是认真?”顾啸杭难以置信,但又清楚地知道林熠不会开这种玩笑,他与林熠相识多年,在解他不过。
林熠点点头:“自然。”
顾啸杭沉默会儿,问道:“只是暂时,对吧?你总得娶夫人,你是侯爷。”
“不会。”林熠回答得很果断,笑容明朗,“认准他,这辈子便只有他,就像爹和二叔样,林家男人从来都是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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