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犹言不发给他仔细清理伤口,都上过药,裹纱布,这才开口。
聂焉骊已经有点累,看起来要发烧,赤着上身在床边伏着,流畅漂亮后脊和蝴蝶骨被纱布缠几圈,乌发散落在榻上,声音有点模糊:“你才回朝,不想给你找麻烦。”
邵崇犹坐在榻边,半晌没说话,聂焉骊以为他生气,撑起上身往他跟前靠去,干脆下巴垫在他肩头,笑嘻嘻道:“当时着急,没想清楚,是该跟你说。”
邵崇犹只是静静看他,聂焉骊以为他还在气,秀丽眉微微挑,缓声乖巧道:“别生气啊。”
他凑过去些,耳畔宝石耳钉衬得脸色白得透明,讨好地低声唤道:“邵崇犹,四王爷……”
邵崇犹对阮氏夫妇微颔首:“过去都过去,贵府上不必为此担心。”
他又询问地看看聂焉骊,聂焉骊道:“跟你走。”
邵崇犹便对聂焉骊爹娘道:“人今天先带走,多有叨扰,二位还需保重,此事就到这里罢。”
方氏示意仆从,仆从连忙奉上外袍、伤药和伞,邵崇犹给聂焉骊把衣袍裹好,拿伞,没有接药,扶着聂焉骊走出去。
到门外廊下,邵崇犹回头对阮奉宁和方氏道:“他从来都很好,若说阮家福气,该是他才对。”
闹?是要毁阮家?”
聂焉骊被打得没力气跟他吵,扶着邵崇犹,半倚在他身上,道:“如何就毁?当年你们犯错,如今还是不承认?”
说完未等阮奉宁怒斥他,又指指邵崇犹,笑笑:“爹,可知你面前是谁?”
阮奉宁面色沉冷,看看邵崇犹,忽然意识到什,神情复杂难言:“阮墨!你……”
聂焉骊母亲方氏自不是般女人,只言片语间已然明白过来,立即上前劝住阮奉宁,而后朝邵崇犹礼:“参见四王爷。”
最后不知该叫什,道声:“哥哥…
阮奉宁怔怔,方氏松口气,父子二人现在情况,暂时不见面,各自冷静阵子更好。
她又与邵崇犹对视片刻,转头低声劝慰丈夫,邵崇犹撑开伞,与聂焉骊走出阮家大宅。
聂焉骊坐在马背上靠着邵崇犹,路时常抬头看撑在两人头顶油纸伞,到地方后,披着外袍站在客栈屋檐下,看邵崇犹收伞,笑得很是开心。
邵崇犹揽着他送他上楼,进房间取自己备伤药给他处理伤口,聂焉骊没心没肺让他无言以对。
“知道有人来抓自己,怎不告诉?”
屋内阮家仆从训练有素,纷纷随之见礼,转眼间伏下去片。
阮奉宁深吸口,闭闭眼,对邵崇犹行礼,又看向聂焉骊,气得说不出话。
聂焉骊笑笑,对阮奉宁道:“阮家为明哲保身欠过他,但四王爷并未计较。爹,阮氏贯避世,可避世不代表无情无义,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和四王爷有缘分,若真有人计较起来,也无法否认。”
阮奉宁长叹气,事已至此,时无言以对。方氏站在阮奉宁身边,显然也是心疼儿子,只是阮家规矩严,尤其阮奉宁说不二,她对聂焉骊道:“阿墨,别怪你爹,你自小也没受过什罚,但如今毕竟……”
似乎有些话不便说,方氏摇摇头,又对邵崇犹道:“四王爷能不计较往事,是阮家福分,阮氏始终亏欠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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