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摇摇头:“朝堂之上尔虞诈……”随即皱皱眉却又住口,“说不得,说不得。”
“既然说不得,那就不提这些烦心事。”白氏倒是通透得很,温声细语将话题转过去,“昨夜下夜雪,清晨时候特意唤几个丫鬟去园子里采些春雪回来。”伸手给平津侯倒杯茶,“这是方才用雪水煮好新茶,记着侯爷于此最是偏爱。”
平津侯看着白氏,心头舒缓不少,喝口茶水,也微微笑着放松下来,和妻儿之间又闲聊几句体己话,同用罢饭,这才和洛骁道离开白氏屋子。
“父亲可是有话想要告诫于?”随着平津侯出院子,还未到书房,洛骁抬头看眼站在自己稍前方
“定。”平津侯拱拱手应道,随后待得福公公转身离去,又兀自在原地站立会儿,然后这才坐上轿子起程回府。
进侯府,见着府内正带领着小厮打扫院落积雪管家,平津侯开口便问:“世子现在何处?”
管家走过来给平津侯行礼,思索片刻,道:“早些时候世子带着知夏同去夫人那儿请安,现下,世子恐是还在夫人院中。”
平津侯点点头,转身边朝着白氏院子走去,边问道:“夫人和世子可曾用饭?”
管家摇摇头:“未曾。”
道尖锐嗓音隔空传过来。
“平津侯留步!”
平津侯回头看,却是那直侍候在德荣帝身侧大太监,微微拱拱手,只笑道:“不知福公公有何指教。”
福公公面白无须,眯着眼睛笑得如同尊弥勒佛:“指教如何敢当?不过是圣上唤咱家过来给侯爷传个话罢。”
“愿洗耳恭听。”
“那今日早饭便就在夫人屋子里用,”平津侯道,“你且唤厨娘好生准备准备。”
管家应个“是”,赶紧便朝后院走去。
入白氏院子,还未进屋,便听得自屋内隐隐传来阵笑声,阻门外守着小厮通报,推门进屋子,笑道:“到不知是什笑话,能让夫人如此开怀?不若说出来听听,让也乐上乐?”
洛骁闻言,笑着起身接过平津侯脱下外袍:“不过是些坊间段子,怎好在父亲面前献丑?”
“正是呢。”白氏用帕子掩掩口,眉眼弯弯地迎上来:“侯爷今日下朝却比平日里晚些。”
“侯爷也是知晓,宫里头皇子多,都已开春,现如今却还有好几个皇子未曾选用过伴读,”福公公笑着,“若未记错,侯爷家世子爷如今也是岁数罢?”
平津侯眉眼不动,依旧笑着:“只怕是公公记错,家小儿虽未及冠,却到底也满十五,以这个年纪再做几位皇子伴读,委实不大合适。”
“如何会不适合?”福公公摆弄下手中拂尘,笑眯眯眼睛看着平津侯,字句之间意味深长,“年幼皇子且不说,这稍年长些……宫内却也是正巧有呢。”
平津侯微微抬抬眼:“公公意思是——”
“咱家意思如何并不打紧,最重要,却还是侯爷意思。”福公公笑着道,“这话咱家已经给圣上带到,那咱家也就不耽误侯爷行程。只是这几日还望侯爷能够慎重考虑,尽快……给圣上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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