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被白氏语道破,略有些不自在地咳嗽声,清清嗓子道:“骁儿读天书才从太子那边回来,你同他说这个作甚。”
洛骁闻言也笑,对着两人道:“父亲,且宽心罢。儿与太子相处日,心中所感更甚,他就
“二人可曾用饭?”洛骁继续问道。
“用过。”管家笑着道,“原先侯爷是说不吃,只是夫人在旁劝着,多少也用些。”
洛骁“唔”声,听得管家又继续道,“夫人已经吩咐厨房给世子备着饭,现在正用文火热着,待会儿就叫个小厮去后面催催。”
洛骁又点点头,抬眸见前厅已近在眼前,便摆摆手,道:“此处不用留人,你且先下去罢。”
管家应声,停下步子弯弯身便告退。
打,或许还能拼得席之地。”
“世子话不无道理,”闻人久捡粒白子放在手里缓缓摩挲,垂下睫微微颤着,灯火摇曳下,投射出片美好剪影,“然,强敌环视,大难当前,若是依旧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只怕到最终,”双睫抬,眼中寒意逼人,“却也收不住这方圆之地。”
洛骁微怔,却又见那人缓缓褪去眸底寒色,望着他依旧似笑非笑:“你无必胜之心,又怎能在孤手中夺得半子?这局不必再继续,且先留着,只待日后世子真真切切参透与敌对弈之时应当如何落棋,再来与孤完成这局残棋罢。”
“殿下。”洛骁紧盯着闻人久黑沉得仿佛看不见底眸子,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唤声。
“孤知世子锐敏,比起侯爷必然不会稍逊分毫。以世子之能,若有明主扶持,终会成为代名将,”闻人久神色淡淡,音色清冷,“世子选择孤,孤自会等待着世子点滴磨砺出令世人惊异光彩。只是孤时间已然不多,只盼世子莫要让孤等久。”
洛骁进厅子时候,平津侯正在同白氏说着话,见洛骁来,两人立即双双都将视线转过来。
“骁儿。”白氏起身走上前,将洛骁拉过来四处看看,眉眼踌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问句,“可还习惯?”
洛骁笑着道:“便是当年随着父亲去军营也未见娘亲如此,今日不过留在宫内读日书,怎娘亲还担心起来。”
平津侯大笑:“就是如此说,儿天性聪颖,刀枪棍棒都难不住,何况个小小伴读?夫人你委实太过于多虑。”
白氏拉着洛骁落座,看眼平津侯,嗔怪道:“侯爷果然经历过大场面,不似们这些妇道人家,真真是豁达通透得很。”忽而笑,“却也不知是哪个,日里连个饭都用不安稳,到夜里,只拿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木门,生怕错眼就把谁给看丢似!”
“夜色已深,世子也该回府。”闻人久站起身,直侍候在左右张有德立即上前为他披上薄裘,“张公公,替孤送世子出宫。”
“奴才明白。”
闻人久回到府上已是酉时末,管家开门,见着人进府,便跟在身后低声道:“侯爷和夫人都在厅中等着世子,夫人吩咐奴才告诉世子声,如若回府,便直接去前厅就是。”
洛骁点个头,问道:“侯爷在厅中已等候多久?”
“约莫半个时辰。”管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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