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悚然惊,惊愕地对着洛骁脸,竟是半天都说不出句话来。
王妈妈渎职受贿、吃里扒外他们自然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着她是当今皇后乳母,资历辈分大得很,太子顾忌着皇后,轻易不敢对她下手,而他们这群奴才当然便更是如此。
这些年,对于她纵有怨言,却也莫可奈何。却不曾想,这个刁奴今日竟这轻易就被人……杖毙?
“若是皇后知晓……”张有德微微皱眉道。
“若是皇后知晓,只管让她来找便是。”洛骁淡淡地笑笑,“太子病重,连神智都不清醒,便是怪罪,皇后也没得法子将这罪怪到殿下身上去。”低头看着自已袖口,微微整整,“再者说,刁奴欺主,这话无论放到何处都是那王妈妈没理。皇后送个妈妈进东宫,这妈妈却奴才做主子样,分毫不将太子放在眼里”,眼抬,带着几分冷意道,“皇后向来贤良淑德。这是没有见到,若是真正见到自己送来妈妈成这个模样,怕也是要震怒当场,亲手结果这个刁奴。”
洛骁带着冰赶回青澜殿时候,正巧碰上严太傅。朝着太傅行礼,口中只道:“今天太子身子不爽利,怕是劳累太傅白走这趟。”
“无碍、无碍。”严太傅自然是明白闻人久情况,摆摆手,道,“只不过,太子身子这般折腾,终究是……”话说半,却又顿住,看着洛骁,也没再多说什,只是叹口气,将右手背到身后去,“现下你还是先去青澜殿,看看殿下情况罢。”
洛骁拱拱手,道声:“学生明白”,而后便同严太傅同往青澜殿方向走去。
青澜殿内,张有德见洛骁带着严太傅进来,连忙向两人迎过来。洛骁阻张有德行礼动作,只让墨兰、墨柳递两只玉匣子过去:“冰已经取回来,先拿去给殿下敷着,太医还未到,至少替殿下先将这高热褪去。”
张有德接只匣子,只觉匣子入手竟冰凉刺骨得厉害。单手打开匣子瞧,满满当当冰在匣子里装着,在半昏黄烛火下泛着橘色光。张有德略有些惊异地看眼洛骁,将匣子还给墨柳,朝着那两人睇个眼色,墨柳和墨兰便明悟,赶紧端着玉匣子在屋内忙活开来。
“公公你说,是与不是?”
张有德怔片刻,看着洛骁神色淡漠双眼,却也是笑:“世
严太傅见着情况,也紧跟着两个大宫女进内殿,洛骁反而是被留在外殿,时竟空闲下来。
“世子,”张有德见洛骁未动,便缓步行至身边,对他低声迟疑道,“这冰取过来自然是极好,但是,王妈妈那处怕是要对世子爷生忌恨。”
“王妈妈?”洛骁垂眸微微笑笑,“张公公怕是不知道,这东宫里,从今日起,可就没什王妈妈。”
张有德闻言微微怔,偷眼瞧着洛骁淡然从容、不起分毫风波表情,时里又觉得许是自己会错意思:“这……世子话是说?”
“那个奴才仗着曾是皇后乳母,偷窃殿下宫内私物,收受他处贿赂,且言语之间对殿下与多有不敬,”洛骁抬眸,看着张有德微微笑笑,道,“是以半刻钟之前,已经让人将那名奴才当众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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