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茹末走过去，扶着淑妃下榻，而后看着她
侧脸，有些犹豫地道，“只是——”
“只是什
？”淑妃斜
眼茹末，“这吞吞吐吐做什？说！”
“是。”茹末轻轻应声，低声道，“只是，福公公似乎对娘娘……似乎颇有微词。”
“哼，”淑妃冷笑声，不屑道，“不过是条阉狗，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还能掀起什风
福公公只笑眯眯地道：“
们再如何，也不过是圣上手下奴才，哪能替圣上做决定呢？”
德荣帝伸手揉揉自己眉心，看上去还是很不情愿，但是却也还是手推开腻在自己身上淑妃，对着他们没什好气地道：“替朕更衣。”
福公公笑着应声“是”，从身后小太监手里将龙袍拿过来，赶紧手脚利落地替德荣帝换上，茹末见这情况，也赶紧打水过来，仔细地侍候着他梳洗番。
等德荣帝收拾齐整，福公公这才侍候着人出风荷殿。
茹末跟在旁，直到将人送上玉辇，这才止步子。只是还未等她回到淑妃屋子里去，将德荣帝送上玉辇福公公却是笑着朝她看眼。
福公公带着个小太监来到风荷殿时候，茹末就在外头守着，茹末见福公公来，连忙福福身，喊声：“公公。”
福公公点点头，问道：“皇上可起？”
茹末摇摇头，道：“里面没有动静，许是还未醒。”
福公公想想，还是推门准备进屋。茹末见福公公这动作，心下惊，下意识地便想要拦住他，但是手还未伸出去，却又像是顾虑着什而微微顿住。暗地里将手握握，紧接着也跟着进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点淡淡冷香，香味清冽却又有种说不出勾人，若有似无萦绕不去。
“你是个聪明人。”福公公声音放得低而轻，却意味深长很，“聪明人应该知道，什叫做适可而止。”
茹末微微僵，抬眼看眼福公公，而后屈膝福福身子，带着些惶恐地低头道：“奴婢……奴婢知道。”
福公公看着茹末表情，似乎是满意，笑笑，甩下手中拂尘，高喊声“摆驾御书房”，跟着德荣帝玉辇这才缓缓离去。
直到德荣帝行人已经走得连人影也见不到，茹末这才慢慢地抬头，看着那玉辇消失方向，极浅地勾勾唇，转身，又回风荷殿。
风荷殿内，淑妃已经起身，娇艳脸上带着丝慵懒，见着茹末回来，靠在榻上，懒洋洋问道：“圣上回去？”
福公公几步走到床榻前，轻轻喊几声，将德荣帝叫醒过来。
“何事？”德荣帝睁开眼看着福公公，神色有些不愉。
福公公却没有多少惶恐，笑眯眯地解释道：“各国使臣送来寿礼清单以及寿宴当天行程这些都已经确定下来，还请圣上随奴才去趟御书房，将这些东西亲自过目番。”
“皇上！”睡在德荣帝身旁淑妃也被这动静惊醒，伸手将被子稍稍扯上来些，靠在德荣帝肩上，娇声娇气地喊声，脸上也露出些许不满来。
德荣帝拍拍淑妃，半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福公公：“这些东西有你们清点核对不就够，何须特意让朕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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