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闻人久吃药这件事,洛骁围在他身边足足伺候半个多时辰。等到将切处理妥帖,又让墨兰、墨柳两人帮着收拾下残局,等切收拾干净,洛骁终于能再坐在旁喘口气时,夜色眼见着已经有些深。
张有德打水来让洛骁梳洗,看着他浑身都被汗浸湿模样,笑着道:“今日倒是多亏有世子在,不然依照太子那般反应,寻常奴婢丫头又怎敢给过去给他喂药?”
洛骁大约也是想起来先前屋子里那副兵荒马乱情景,又低头瞧瞧自己手臂上被人掐出来青紫痕迹,唇边也不由得露出丝苦笑来,低头猛地伸手擦把脸,口中道:“只盼待得殿下清醒过来,千万不要记起这段,日后与算账才是。”
张有
墨兰见着洛骁接碗过去,倒也没推辞,大约是这段时候日日是由洛骁亲自伺候着闻人久,多数不让旁人插手缘故,她们这些贴身大宫女居然也很是习惯。
站在洛骁身后点儿,看着他熟门熟路地半搂住自家太子爷细致周到喂着药,竟然半点也不觉得违和,口中只伶俐地解释道着:“因着怕惊动宫里人,所以太子这会儿药,奴婢两个都是跟着钱太医去他手下那个小药房里拿。先前去时候没注意到地那偏,房子建在小山半腰上,下山路不好走,来回趟路上就耽搁。”
墨柳点头,也凑过来:“而且这药太医吩咐下来,必须要用小火煨着,直等着五碗水煮成半碗之后才能入口,这来二去,便弄到现在。”
“行,也未说要怪罪你们,怎这个时候嘴巴倒是个赛个伶俐。”洛骁拿个汤匙舀舀手里药汤。虽然只半碗,但是因着是生生由五碗水敖干,颜色瞧上去就格外浓些。
且不说像他殿下这般怕苦人,便是他闻着这药味儿,都觉得有些怕。洛骁瞧瞧药碗,觉得有些头疼,就这碗药要怎给闻人久灌下去还真是个问题。
洛骁垂眸瞧着被自己圈在怀里,却还个劲儿地找着地方后缩着闻人久,时间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若是换做旁事,闻人久在他面前表现出明显抵触情绪,只要不涉及根本,他肯定便就也由着他去。只是毕竟这次不同。之前钱太医那边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事关闻人久性命问题,纵然是瞧着他那喝药可怜样心中疼惜,但是该狠时候还是狠心。洛骁抿紧唇,也不给自己半点儿心软机会,手拿碗,手直接捏他鼻子,就这给人生生地灌下去。
闻人久自然是要挣扎,只是本来气力就不如洛骁这个武夫大,且这会儿又生着病,两项相加,更是没得法子。
自己主子被洛骁欺负得可怜,墨柳和墨兰瞧在眼里,心疼眼泪都快出来,但是看着洛骁板得点表情也无脸,却也是半句不敢劝,最终只能微微偏头,避开视线,让着洛骁硬是将半碗药都全数给闻人久喂下去。
中途时候因着喂得猛些,闻人久被药呛住嗓子,“哇”地声将之前喝下去药也给全数吐到洛骁身上,但是洛骁却是眉眼不动,只是淡淡朝着墨兰吩咐着“再去煮碗药来”之后,又硬是迫着闻人久将剩下药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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