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惯例来说,太子都到这个年纪,只要能够通过皇帝对于学业审查,停止上学进入朝堂也不过是早晚事,但是或许是因为德荣帝对于闻人久直没有表现出这方面意思,又或者是因为闻人久那仿若只掉着口气身子骨,使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德荣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让他正式地进入朝堂。
——这也未免太突然些。
“皇上,这太子……不是说太子不能胜任,只不过这般急着让太子接手朝政,臣妾只怕太子身子……再者说来,太子年岁尚且还小……”淑妃娇声细语地望着德荣帝说着,措辞虽然极尽委婉,但是眉眼里焦急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
只是德荣帝却并没有在意,摆摆手便道,“这点淑妃便不用在意,朕想太子应该是自有分寸。若是实在不成,到时再细说也不晚。”
“至于年岁……”侧头望望淑妃和贤妃,沉吟声道,“朕记着,大皇子和二皇子上朝也是在志学之年罢?当朕可没见着你这着急啊,怎到太子这里,你就这多不是来?”
身子,别让你母后担心。”
这个母后说自然不是皇后。
睿敏皇后在世时,与太后和蝶太妃相处得都极好。尤其是蝶太妃,本就有着远亲关系,情分上自然也不般,在宫中处得恰似母女般。当年睿敏皇后逝世时,蝶太妃日日落泪,也是伤心得大病场。
只不过太妃年岁上去,又向来不问世事,即便知道闻人久因着先皇后早逝而在宫中过得并不十分如意,但是却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
闻人久眸子垂垂,而后朝着蝶太妃极浅地笑,轻轻地道:“孙儿知道。”
“臣妾……”
这话说出来,淑妃和贤妃相互看看,脸色虽有些不自然,但却也再也没能吱声。
但是德荣帝却好似并没有注意道这切般,拍拍手,朝着皇后便兴致勃勃地道:“不是说这次宴席是请戏班子?怎还不将人请上来?”
皇后倒是依旧神色如常,朝着德荣帝淡淡地笑,点点头,便应道:“这戏班子在坊间名声大得很,臣妾也是期待很呢。”说着,朝着身边宫婢斜眼,那宫婢颔首,连忙退出去。
不会儿,群穿着五颜六色精美戏服戏子便依次入场。唱是戏曲里极精彩出贵妃醉酒,那唱贵妃青衣唱功也是真出彩得很,只不过——闻人久环场看
德荣帝见着蝶太妃在于闻人久说话,也紧跟着走过来,望着闻人久笑着道:“太妃说话你且仔细听着,现下身子骨都这弱,等到下月上朝可怎熬得住?”
此话出,全场都不由得怔怔,闻人久抬眸瞧着德荣帝,眸子里也闪过阵波动:“上朝?”
德荣帝将皇太后与蝶太妃送到席位上,而后坐在自己位子上,低头瞧着闻人久,点点头,郎笑道:“严太傅早就同朕说过,太子聪慧,于学识上,他早就没甚东西可以再交予你。”
“况且再有不到半年,太子便到志学之年。这个年纪,有些东西,也该慢慢学着去接手。”
淑妃听着德荣帝话,脸色骤然变变,其余几位妃嫔与皇子们虽然不至于将情绪明显表现在脸上,但是表情却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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