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末沉默下来,好会儿,微微叹口气,妥协似笑笑,道:“原先倒也想着糊弄过去,却不曾想殿下纵使已经病成这般模样,倒还依旧敏锐得可怕。”说至此,又停停,才点头道,“太子殿下说不错,若是种这子蛊,那殿下命便是同栓在处。若是有日遭遇什不测,殿下纵使得以保命不死,想必也与死人相去不远。”
闻人久听到这句话,脸上倒并没有如何明显波动,但是洛骁却是皱起眉头来,紧盯着茹末便问道:“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茹末点点头:“自然是有。只要再让巫族长老们去培养对金线蛊,然后将这只子蛊替换便是。”对上闻人久眼,微微笑着,“先不说殿下现在早已经是名正言顺太子,更何况文有右相派出谋划策,武有平津侯府作为支撑,想要登顶顶峰,也不过是时日问题。在那之前,区区几年时间,难道殿下和世子连保这个女子性命实力都没有吗?”
“保你性命?只怕姑娘所求也不单单是为此罢?”闻人久淡淡地道,“能有姑娘这样胆识,若是在这宫内只是求份安稳,便是不求于人想必也无甚困难。再加上你如今是淑妃手下大宫女,有什想得到,去求求淑妃不比来孤这里来爽快?怎至于让你竟将保命东西都拿出来作交换?”
说到这里,又若有所思地顿顿,问道:“还是说,你这所求
仔细调养些时日,太子体内那些毒,就再也不必忧惧。”
洛骁眼神微动,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什,却听身旁道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来。
“姑娘将好处都给说尽,只是不知道,若是种这蛊,于孤而言,又须得承担什风险?”闻人久因着乏力而整个人呈现出种恹恹状态,只是双眼睛却依旧是清醒而冰冷,望着茹末,像是淬冰般。
茹末抬头看着闻人久,抿抿唇,道,“手上这只蛊,名为‘金线’,是蛊虫之中极为罕见种,养在身体里,可以抑制体内吸收各种毒素,它会自行在你体内形成个微妙平衡状态。”
“世代巫族长老们都会私下去培养些金线蛊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二十年前——”茹末说到这里,眸色猛地沉沉,只是不过顷刻,却又强行将心中翻涌着情绪全部压制下来,吸口气,继续道,“二十年前,黑巫族勾结外人对白巫族进行次袭击,那战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在逃亡期间,长老们培养金线蛊都遗失,剩下,就只有开始就已经被种植在幼童身体里那些。”
洛骁扫眼茹末手中盒子,心中模糊有个底,开口便问道:“若是没有金线蛊,你会如何?”
茹末道:“大约活不过月罢。”
“那你如今?”洛骁审视地望着茹末。
茹末笑笑,道:“这便是接下来要说。金线蛊向来都是成对,分子蛊和母蛊。当初种蛊时,长老是将这对蛊虫同时种进体内,这次拿来,便是这金线蛊子蛊。”
“子母蛊?若是孤没记错,孤曾在闲书杂谈里看到过,若蛊虫分为子母,则有子死母存,母死子亡这说罢?”闻人久极轻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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