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帝挥挥手,道:“朕就知道会如此。罢罢,不知就不知罢……日后多同右相、严太傅探讨探讨,多批阅些奏折,日子久,便就什都知道。”
闻人久瞬间便明白德荣帝话语中放权意思,心中震,缓缓抬眸去看他:“父皇?”
“只是你记得句,无论如何,他们是你兄弟便是。”德荣帝起身,“朕乏,你今日就先行退下罢。”
闻人久定定地瞧着德荣帝几瞬,拱手行礼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先行告退。”
然而,还未走几步,那头却又突然悠悠又传出句话来。
德荣帝仔细地瞧着闻人久,眼底浮现出种复杂难测神色:“你倒是越来越像你母后。”
闻人久半垂睫轻微颤颤,终于是抬眸子看德荣帝眼:“母后已经仙逝十年,难为父皇还记着。”
德荣帝似喜似痛地笑笑,随即等再看,却又是如平常那般玩世不恭:“对于今日你大皇兄母妃私藏龙袍,朕处决左相事怎看你怎看。”
闻人久垂下眸,低声道:“儿臣不知。”
“那你对左相所言,此事实为旁人栽赃陷害怎看?”
头,而后跨过门槛走进去。
偌大个御书房却没有旁人伺候着,德荣帝正在书案上画着画,从闻人久方向,隐约能看出是副仕女图,但随即却是收视线,没再多看,只上前恭恭敬敬地唤声:“父皇。”
德荣帝“唔”声,抬头看眼闻人久,淡淡道声“来?”,手上动作却是未停。
闻人久应声,也不多话,随即两厢便陷入沉默。
之后又不知过几时,德荣帝那头描描画画折腾好会儿,细细看过遍,终于算是满意,而后才搁笔,走到旁坐。
“对,李御史算来也已经在大理寺带有半月罢?半个月牢狱之灾,也该叫那老东西长点记性。白日里你有空,就去趟大理寺,将李御史接出来罢。”
闻人久抿抿唇,拱手应道:“儿臣遵命。”
“儿臣不知。”
“那你……对朕这躺半月余病,又怎看?”
“儿臣……不知。”
德荣帝笑笑:“不知?朕看你是比谁都清楚。”
闻人久不疾不徐地道:“儿臣确不知。”
“上朝几日,感觉如何?”德荣帝瞧着闻人久,随意道,“朕听闻,朕大病这些日子,交予右相政务你也替着分担些许?”
“不过是做些杂碎事务,父皇不嫌儿臣笨拙便很好。”闻人久并不抬眼,只道:“只是朝堂之上,事务瞬息万变,儿臣还需得多加历练。”
德荣帝静静地看着闻人久,明明向来是昏庸至极帝君,此时却倒也让人觉得莫名有几分压迫。然后,突然地,德荣帝那头散漫地笑,所有压迫感又全数退个干净,让人恍然以为方才那瞬压迫感不过是个错觉。
“朕小久也是长大,说话行事之间与朕不像父子,倒更像是纯粹君臣。”德荣帝道,“你年岁尚小时候可不似如今,眼角眉梢要活泼得多。”
闻人久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话音落地仿佛不染世俗之气那种冷:“即便是父子,却也是君臣。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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