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御史老泪纵横,“今日能得殿下句,老臣……老臣纵死,也无憾。”
洛骁眼角扫到那个正在牢门外有些坐立不安牢头,而后笑道:“大人在这牢内呆久,怕是过得辛苦。现下圣上那边已经发话,接大人回府轿子已经在外面备着,大人还是随与殿下快些离开这晦气地方,好好回府将养几日才是。”
李御史用衣袖抹把眼泪,点点头,打着颤着站起来,只是毕竟年岁大,这些日子纵然是没受什毒刑,但是过于沉重愧疚以及单薄粗糙饮食却也让身体虚弱不少。这头方站起来,还未行几步,脚下个踉跄险些又跌回去。
“大人小心!”洛骁赶紧眼明手快将人接住,瞧着李御史满脸羞惭脸,淡淡笑着安慰道,“大人身体不适,脚下不便也属常事。若是大人不嫌弃,就由在下扶着大人便是。”
闻人久点点头:“孤也有此意,李御史就无须再推脱。这十余日,终究是难为大人。”
层,里头牢房渐渐要干净许多。又开两次门,拐个弯,然后才将两人领到个牢房前:“殿下,世子爷,李御史大人就在里面。”
洛骁摆摆手,示意牢头先行退下。牢头犹豫会儿,还是将牢房钥匙递过去,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到十米开外地方候着。
“殿下。”洛骁将钥匙交给闻人久,闻人久看洛骁眼,随即将钥匙接,缓步上前,伸手将那厚重锁链打开,看着牢房内正蜷缩着坐在稻草堆上不知想些什李御史,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拉住他,道声:“李大人。”
李御史似乎是被惊下,随后才抬着头朝闻人久方向看过去,许久,嘴唇动动,嗓音嘶哑地开口:“太子……殿下?”
“大人这些日子受苦,来,这边坐。”洛骁微微笑着上前,伸手轻轻地将李御史扶到旁石椅上,“身体还受得住吗?”
李御史感激地看眼洛骁和闻人久,半晌,叹口气:“那就有劳世子。”
三人在处走着,直到出天牢,亲自将李御史送上回李府车轿,洛骁才松手。
站在原处,目送着那车轿渐渐走远,洛骁忽而对闻人久笑,道:“难得今日殿下已经出来,时候尚早,就这回宫岂不是太过于浪费?”
闻人久睨眼洛骁,理理袖子,道:“孤不同于子清,清闲自在,孤那处还积累着
“世子。”李御史颤颤巍巍地坐在石椅上,缓缓,问道,“圣上龙体如何?”
闻人久道:“日前父皇身体已渐好,今日上朝见,虽还留有几许病色,但也无甚大碍。请大人宽心,无须再过多自责。”
李御史听此话,顿时哽咽不能语:“好……好……若是、若是因老臣只过,使圣上龙体有损……臣,万死难恕其罪啊!”
洛骁道:“大人心系天下,忧国忧民,纵然言辞上或许激烈,但是圣上心里头也是明白大人好。”
“世子说不错,”闻人久按着李御史手,低声道,“如今世道,*佞横行,大乾需要,正是如大人这般敢于直谏贤臣,大人之能,胜于百千之兵,有大人在身旁辅佐,是国之幸事。还请大人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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