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能!”贤妃惊恐地手脚并用,点点向后挪着。
“圣上仁慈,念在这多年情分,姐姐又为皇族添位皇子和位公主份儿上。特意选这鸩毒,留姐姐具全尸。”淑妃拎起那只精致酒壶,柔声道,“姐姐可千万要记着圣上恩德才是。”
贤妃拼命摇着头,睁大着眼看着淑妃缓缓将酒壶里液体倒入瓷杯中,瞳孔缩,忽而猛地起身,从淑妃身旁撞过去就向往门外跑。
——但是却被茹末反手硬生生地制压住。
淑妃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己领口被毒酒浸湿地方,眼神利,拎着酒壶就缓步走到贤妃身边:“姐姐为何就不能听话点?都临死,还要给本宫添麻烦。”
眉,方回过头,便听到“吱呀——”声大门被推开来,随后,名衣着华丽纤细身影娉婷地走过来,瞧着她就是阵娇笑:“哟,本宫当是谁!灰头土脸、破衣烂衫,叫本宫好险都没能认出来。这不是贤妃姐姐!”
贤妃咬牙站起身来,平视着淑妃,傲然道:“妹妹你也未免太过得意。今日本宫虽受困于此,但只待他日圣上查明真相,本宫自当——”
“哟,姐姐你这是做什梦呢!”淑妃捂嘴笑,眼角眉梢藏几分刻毒,“姐姐直呆在这冷宫里,只怕是不知道,白日里,圣上已经结案,明日午时,左相就要问斩。这会儿……呵呵,大约右相正带着人给刘府抄家呢!”
贤妃整个人都呆住,嘴唇哆嗦几下,艰涩道:“你……骗本宫……”
“都到这会儿,本宫还须得骗你什?”淑妃走到桌子旁,嫌弃地掷衣袖,娇艳脸上俱是得意与幸灾乐祸,“还有,姐姐不是向得意于你那个好儿子,想着他即将封王,处处与本宫作对?现下好,皇上提前给他封王。”
说着,单手掰开贤妃嘴,将酒壶壶嘴儿硬生生插、进去。
贤妃惊恐地看着淑妃手中动作,尽管已经竭力阻止那酒液入喉,但是却还是无力回天。
瞧着自己手下七窍已经开始缓缓渗血,嘴角勾,忽而轻轻地俯身在贤妃耳边道:“姐姐既然要死,那便也就让姐姐做个明白鬼。”
“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将那龙袍放入你宫殿之内?”淑妃甜甜笑,“是本宫。”
贤妃眼睛瞬间瞪大,血液缓缓从眼下流出,双手忽而掐住
恶毒地紧紧盯着贤妃脸,字句道,“封作轩王,封地甘州。有生之年,若非天子传召,不得入京。”
贤妃下子瘫倒在地。对于她而言,帝王宠幸实在是太过于飘渺,比不得她儿子登临大宝,她坐上太后位值得期盼。然而,现在告诉她,她儿子被锁在甘州,有生之年几乎不得入京?
甘州,那个贫瘠到极致,却又灾害频发,山贼横行地方?——那几乎就是流放!
“不可能!不可能!本宫要见圣上!本宫要去见圣上!圣上会听本宫解释!”贤妃瘫坐在地上,喃喃几句,而后忽而仰起头,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圣上?你以为圣上还愿意听你胡言?”淑妃冷笑声,拍拍手,门外茹末端着个托盘缓缓走进来。盘上只酒壶,只白瓷杯,明明再寻常不过东西,此时看着却叫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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