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参领竟也这说?”王莽皱紧眉头。
然而,相处这些时日,张信与孙军师却是明白洛骁性子,听他这说,随即却是明白:“你意思是……”
“来戍洲这些时日,直忙着与蛮族对战,倒是忘去这戍洲官家拜访番。”洛骁垂眸笑,道,“不过现下看起来,时机却是正好。”
王莽愣,随即鼓掌大笑:“是,是,洛参领贵为平津世子,从帝京远道而来,也该叫那龟儿子好生招待番,尽尽地主之谊!”
张信脸上也浮出丝笑意,只是却也有些犹豫:“不过周太守为人阴险狡诈,只怕你这去难免遭遇暗算。”
“从战场刚下来便听说,怎,戍洲灾荒已经严重至此,那周太守依旧不肯放粮赈灾?”
副将赵莽啐口,骂道:“那龟儿子就差认那些银钱米粮做爹,怎舍得将自个儿爹供出去!”
孙军师按按王副将肩膀,王副将用力拍桌子,随即用力叹口气,又坐回去。
“先前倒是放次粮,但周内布施摊位不过半日便就散,再去问,那头只道戍洲粮供给们这里,他们那儿是半粒米也没有,”孙军师沉声道,“这话出,无论信得人有几许,但是传出去毕竟有损军声誉。而且,时间久,三人成虎,只怕难民,bao动,倒是局面愈发难以控制。”
张信坐在桌前,也面色不善:“那狗东西若说粮草,确实也送过几次。不过那些子粮,还不够几万将士吃上十日!他倒是能颠倒黑白,真当本将军不知他勾结州内粮商,私自拿粮草出去高价贩卖,中饱私囊吗?!”
王莽闻言也赶紧点头,道:“那龟儿子不是东西,什阴招都使得出,洛参领年岁尚小,怕你不是他对手……要,同你起?”
洛骁道:“进来蛮族活动越发频繁,王副将军同起离开只会顾此失彼。且放心罢,不同周太守正面交锋,不会出什岔子。将军只需拨给三十精锐骑兵随同出发便可。”
“三十?这也未免太少些……”王莽瞧着洛骁与自己粗壮体格相比,显得瘦弱多身子,有些不放心地挠头嘀咕。
孙军师和张信在旁听着,却忍不住笑:“倒是觉得洛参领不带你去倒是更好。你这莽撞性子,言不合就能与人打起来。要是带你,别说不三句话,你就将局给搅合罢!”
“嘿!”
洛骁眉目沉沉,双眸子里闪过几许厉色缓声道:“朝廷已经下文书,命戍洲太守开仓赈灾——到底是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个小小太守,竟也敢在此处做些欺下瞒上勾当。”
又是阵沉默,王副将忽而拍桌站起,愤恨道:“大不老子带兵围整个太守府!若是那龟儿子不放粮,老子就把火烧他府邸!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还敢说些甚狗屁话!”
“冷静些,别冲动!”孙军师把拉住王莽,皱眉道,“周太守怎说也是朝廷命官,身后又有吴巡抚撑腰,若是你真如此待他,日后他去圣上那里参你本,却也是有理说不清。”
“可——”王莽咬牙,脸上尽是屈辱不甘之色。
“孙军师说有理,王副将这去委实有些不太合适。”洛骁看着王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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