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稀罕道:“却记得这陈大人向来处事圆滑,也不曾如此死缠烂打。”
闻人久捧着茶盏冷冷笑,道:“到底还是那陈家小姐与大皇子亲事事折腾。”
张有德道:“那就放任陈大人在东宫外头等着?”
闻人久垂眸子不作声,半晌,将杯中茶搁在桌子上,起身缓步走到窗户旁,眯眼瞧瞧院中
闻人久坐上车轿,还未入宫,却从车窗外遥遥地见男子正踌躇在东宫外,频频张望着在原地打着转,模样似是焦躁至极。微微垂眸,令车轿绕路从后门进宫,方进青澜殿,张有德便快步迎上来,道:“殿下,外头有人递来拜帖——”
闻人久却看也不看,径直往屋内走去:“是陈家?”
张有德紧跟在闻人久身后,点点头,道声“是”,然后道:“早些时候这拜帖便送来,只是推说太子身体有恙,直未让陈大人进府,此时那大人怕还是在宫外等着呢。”
“倒确实是在等着。”闻人久缓步朝着寝殿走着,“去托人传个话,只说孤感染风寒,怕过给陈大人,让他今日先行回去罢。”
张有德点点头,应个“是”,随手招来个小太监,把话吩咐清楚,随后又跟着闻人久进寝殿。
。”
赵睦拱手应声“是”,但那矮个少年却是不服:“参领却是偏心!同是百夫长,怎参领偏生只带赵睦人,却把给撂下?”
“等乔思林你什时候有赵睦半沉稳,什时候就带你出去。”洛骁微微笑,随后认真道,“不过明日你虽不同们处,但手上却也还有不下于此事要务在身。”
“那处行动成败、甚至于和赵睦性命皆系于你身,是以此处只问你次,你可能但此大任?”
乔思林脸上嬉笑委屈神色瞬间尽收起来,双清澈眸子里透出几分锐气和坚韧:“洛参领请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替孤更衣。”闻人久撩珠帘入内室,见在旁侍候墨兰与墨柳便道。
墨柳忙去将已经用香熏好衣袍拿进屋子,与墨兰两人起仔细地替闻人久将之前便服换下来。
“殿下出去这些时辰,可用午膳不曾?”墨柳替闻人久整理好衣襟,轻声在旁问道。
“已在外面用过。”闻人久坐在圆木椅上,垂眸沏杯茶,还未饮完,之前在屋外当值那个小太监便回来。闻人久让张有德出去将人唤进来,低眸瞧着跪在面前小太监,淡淡道,“陈大人回去?”
小太监忙应声道:“陈大人只说在外面候着,不肯回去。”
*
这日正值休沐,白日里忙里偷闲,闻人久便带着几名锦衣卫便衣去趟慕容远茶坊。
自从两月前在洛骁带领下第次来此处后,之后每到休沐日他便就过来坐上二个时辰,倒也结识几个颇有远见和才气有志之士。
言官之口,如同刀刃,不用洛骁说他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之前直被各方面原因束缚着,使他难以做出什举动。这次大皇子派垮台,帝京势力派系重新规整之后,他时机倒是终于等到。
在茶坊与慕容远以及其他两名文士闲谈许久,直到日头偏西到午时末,意犹未尽几人才不得不在此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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