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宏时语塞,脸上也浮现出苦笑来:“难道太子此次前来,也是来瞧下官笑话吗?”
“大人此话何解?”闻人久淡淡反问。
那下人气喘匀些,道:“这个奴才不知道,只是看着约莫是个少年郎。大管家给开门,当时见着人,甚都没说便赶紧让奴才过来请大人您过去,这会儿那客人应是被迎到大堂去!”
陈海宏闻言惊,心下模糊有个猜测,只是却也不敢肯定,甩袖匆匆道:“既然如此,还在这呆着做什?还不快同过去!”
“是,是。”那下人诺诺应着,忙领着陈海宏去大堂。
还未入得大堂,站在中庭远远地朝着里面抬头望望,只见着白色长衫还未及冠少年人正坐在堂中,张玉白色脸上镶嵌着双桃花似眸子,明明精致无双面容,但若是真仔细瞧上瞧,却又总似透露出几分不可明说凉薄来。
不是闻人久却又是哪个。
夜色渐渐晕染整个天空,宫中四处也都随即点起灯火,闻人久微抬头看看天色,而后搁下笔,道:“陈府那边如何?”
张有德道:“陈海宏这些日子已是将与陈家有着姻亲关系*员府邸全数跑圈,只是现下看下来,却是还是……”
闻人久微垂眼帘,道:“却也怪不得旁人不帮他。二皇子心系陈家小姐事虽未有些张扬,却也不是甚秘密。现下,只怕是二皇子那头就等着陈家上门亲自求他纳自家小姐做妾室,这个时候,谁敢擅自出面触二皇子霉头?”
张有德摇头叹道:“也是因着情势不同。要不然依着陈家嫡系小姐身份,当初,便是让小姐做二皇子殿下正妃也是使得。”
闻人久站起身,将手上奏折合起来,道:“时候不早,你先出去准备准备,半个时辰后随孤启程,去趟陈府。”
陈海宏心中登时翻起惊涛骇浪,也不敢猜想这太子来府缘由,只是脚下加快步子,赶紧入大堂。
“不知太子大驾光临,下官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海涵。”几步走到闻人久面前双手作揖深深鞠躬行礼,口中连声道着。
“深夜拜访,却又无拜帖,若说是失礼,反倒是孤先失礼于人前。”闻人久生生受这礼,吹吹手中茶盏中漂浮起来茶叶,抿口,轻声道:“陈大人在孤面前无须这般多礼,且坐罢。”
陈海宏摸不透闻人久此来何意,只顺着他意坐,沉默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是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闻人久掀眼皮看陈海宏眼,道:“若是问孤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却不如由孤反问大人,几日前大人来孤东宫递拜帖,为得又是甚?”
张有德立即应声:“奴才明白。”
陈府内,陈海宏独自人呆在书房,正愁眉不展地思考着日后出路,忽见自家下人慌慌张张地朝着他这处崩过来:“大人,大人!”
“何事喧哗?”陈海宏脸不虞之色,从书房走出来,“不是已经吩咐过,叫人不要过来打扰吗?”
那下人用衣袖擦着额际滚落汗珠,边喘气边道:“大人,不、不得,有、有贵客上门拜访!”
“贵客?”陈海宏将信将疑,“甚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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