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下张俊雅少年面孔,正是洛骁。
柳儿扫洛骁眼,福身行个礼,道:“是小女子冒昧约见世子,世子今日能够准时来此赴约,已是给小女子莫大脸面。”
洛骁微微笑,道:“时间紧迫,夫人有话便直说罢。”
柳儿抿住唇,眼神却坚毅得很,她望着洛骁径直便问道:“小女子今夜约见世子,只想问事,世子此次来访为何?”
洛骁却不答,只是反问道:“夫人以为为何而来?”
死依靠外力这条心,不也是十分好。”
“小姐!”小珍看着自从平津世子来太守府后,变得有些魔怔柳儿,急眼泪都要下来,“这太守府里那多人,平日那些太太、姨娘见着小姐得宠,都个个恨得牙痒痒,等着在背后抓小姐错处,要是小姐……再者说,万太守突然回来——”
柳儿看看小珍,道:“葵水在身,周狗贼知道今日与做不成那档子龌龊事儿,早就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去,怎会抛下那温柔乡到这出来?至于那些姨娘、太太——只需小心些便是,你慌什!”
“小姐!”小珍见着柳儿要往外走,又急又怕,站在原处好会儿,跺跺脚,还是紧紧地跟上去。
路走到后院假山石堆旁,柳儿才止步,侧头对着小珍便道:“你去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咳嗽声便是。”
柳儿并不拐弯抹角,上前步,道:“为是粮草,为是戍洲众多百姓。小女子说可是?”
洛骁不作声。
“太守将官府收来粮食全数运到别处,虽然具体情况不知晓,但是据太守平日言辞之间,大约能推算出那粮食是藏在这周围他私地里某个暗窖去,”柳儿直勾勾地与洛骁对视着,铿锵道:“太守为富不仁,剥削百姓以中饱私囊,为世人所不齿。是以若是世子用甚用上地方,请尽管说,小女子愿意助世子臂之力。”
洛骁微微垂垂眸子,意味不明地笑道:“夫人这是何意?太守是你夫君,若是他有什损害,想必夫人日子也不好过。”
小珍听着自
小珍眼泪都快下来:“小姐,们还是回去罢?这大半夜在这里会见男人,真叫人瞧见,是有嘴都说不清!”
柳儿瞧着小珍,叹口气,伸手温柔地揉揉她头发:“你放心,若是出事,个人会全担下来。屋子里有些金银细软放着,要是情势不对,你拿着那些赶紧离开这里。决计不会拖累到你。”
小珍听这话,心凉半截,眼泪“簌簌”都就滚下来:“奴婢自幼便伺候在小姐身边,如今已是十个年头,这久,难道奴婢在小姐心里头真就是那种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畜生!”
柳儿被小珍哭心里也难受,正待说话,却听得身后忽而传来阵男声:“这位夫人不惜深夜约来此地见面,却只是为让瞧见这副主仆情深场景?”
柳儿心中惊,下意识地转身抬头望,却见在面前墙檐上,半蹲着个着夜行衣身影,那人轻巧地向下跃,落在柳儿与小珍面前,随手解开蒙面,看看二人,淡淡道:“太守府里地形在下不甚熟悉,略微花费点时间才找到地处,让夫人久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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