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帝“嗯”声,又缓缓看闻人久眼,道:“太子如何看此事?”
闻人久不作声,只似笑非笑地瞧眼吴巡抚。吴巡抚对上闻人久眼,那双眼黑过分,被这直勾勾地瞧着,便恍惚像是被那头看穿他心里想法似。眼神微微闪,随即将自己视线移开,重新低下头去。
好半晌,才听得那头轻声应道:“大人肯请命北上,替百姓除此害将功赎罪,自然是再好不过。”
德荣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照吴爱卿所说去做罢,即日启程,尽快将戍州太守周守文缉拿归案。”
吴巡抚伏地跪拜,忙道声:“多谢圣上,臣此去定不负皇命,势必替圣上替戍州除掉这祸患!”
这多兄弟,却没见哪家是这样交朋友!”
“却非是不讲礼貌,而是贵寨兄弟实在是过于生猛,非此番不得与几位当家好好说话罢,”为首少年依旧笑,然后道,“在下洛子清,此次过来也不是想砸黑虎寨场子,不过是有几句话想同几位当家说道说道,却不知各位可否赏个脸?”
胡三依旧是满脸不快,正待说些什,却被旁黑五给拦住。胡三有些疑惑地看看黑五,却见他眉眼带丝古怪,毕竟是相处这久兄弟,知道黑五怕是发觉什,也不再做声,只是更加仔细地打量起对面那个看身量不过十五、六少年人来。
“洛子清?”黑五再次重复边对方名字,然后看看洛骁身后跟着几个站姿笔挺,举动都带着些军人之气男人,心下倒也模模糊糊地明白过来对方身份。
“可否借步说话?”洛骁点点头,微微笑着问道。
待此事罢,德荣帝也没甚耐性再将早朝继续下去,只让人将要上奏折子全数收,直接送到右相与闻人久处,这头便迫不及待地退朝。
这次早朝已经开始弥漫起硝烟味儿,纵然事不关
赵睦走后第二日,闻人久就与当着百官面递封千余字奏折,在朝堂上首先朝着掌管着北方几处吴巡抚便发难。
“如今北方众州县皆大旱受灾,百姓民不聊生,但在此之上,当地父母*员却中饱私囊、腰缠万贯,却不知这是个甚道理?”闻人久道,“小小个戍州太守不过几年,居然能贪污十万余两银钱,吴巡抚这些年,竟没听得半点风声?”
吴巡抚听着闻人久条理清楚地为周守文罗列出十条罪状,心下暗自叫糟,知道周守文这粒棋子约莫是保不住,只得赶紧抢先上前步跪地道:“圣上恕罪!这些年,臣虽然直在为圣上鞍前马后,但对于戍州边远之地有所疏忽也是不争事实。臣受到那太守蒙骗,未能及时察觉到他狼子野心,使得戍州百姓这些年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臣实在是罪该万死!”
德荣帝淡淡地瞧着底下文武百官,单手指着下颚,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不过,监督不力,让戍州养出这个蛀虫确实是吴爱卿你过失,今日若不是太子得消息,日后还不知会演变到何种事态——”
“是以,臣自愿停俸三年。”吴巡抚马上道,“且希望圣上能够下旨,令臣亲自北上戍州,捉拿戍州太守周守文归案,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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