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巡抚看着由侍卫取来那本蓝皮封面薄薄册子,随意翻翻,然后伸手将册子就着烛火点燃,丢在旁铜盆里。
火焰舔舐着书页,
周守文连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大人请指教!”
吴巡抚叹口气:“你现在赶紧回府,也别管其他,收拾点银钱,赶紧跑路,只当今夜还未来过。”缓缓道,“只要你出大乾边境,便是有人再想抓你,也是无法。”
“可——”周守文略有些犹豫。
“可什?这时候是命重要还是别重要?”吴巡抚瞪着眼骂道。
周守文咬咬牙,点头道:“好,大人听你,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抚蓦然起身,焦躁地在原地走几步,随即怒不可遏地将手中茶杯砸到地上,“你这没用蠢货!”
周守文被吴巡抚动作和所说话俱骇得不轻,嘴巴哆嗦着,许久才勉强地发出声音道:“不、不可能!账簿明明是平津世子拿走,怎——”
吴巡抚看着周守文那副蠢样,忍不住气得脑仁发疼:“平津世子是太子伴读,平津侯早已竟站到太子那队列里去,只怕是那平津世子白日里从你这里拿东西,马上便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帝京东宫里面!就你还个人在这里心怀侥幸!”
周守文整个人都傻般瘫倒在椅子上,呆愣愣地看着吴巡抚,道:“那、那现在该怎办?”随即扑倒抱住他脚踝,声泪俱下道,“大人,看在为你做那多事,您要救救!您千万要救救啊!”
吴巡抚脚将周守文踹到旁:“你自己出这种纰漏,都已经被捅到圣上那里去,便是想帮你,又该如何帮?”
说着,转过身赶紧乘着来时轿子往只府里赶去。
眼见着周守文人离开,吴巡抚缓缓走到周守文方才坐着地方,垂眸瞧着方才周守文喝那杯茶,眸子里渗出丝冷色:“要怪,你便去怪太子罢,是他要你死,也没甚办法。”
周守文回自己宅邸,首先便挥退干下人,径直去书房。哆哆嗦嗦地用着钥匙打开暗阁,便脱自己衣服,往里面开始装金块。足足装整件衣服,将包裹打好,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再拿点布料装些珠宝带走,忽而自肺腑开始,阵尖锐剧痛瞬间在自己身体内炸开。
周守文踉跄地跪倒在地,“哇”地吐出口血,颤抖着用手抓住面前书案角,甚至来不及让他叫喊声,更加迅猛痛处火烧火燎地便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不甘又怨恨地倒在地上,最后模糊视线里是个佩戴着长剑黑衣人消无声息走进自己书房,然后绕过他,走向那个还未关闭起来暗阁。
周守文抬头看吴巡抚,只是不住哀声求着,好半天,那头叹口气,问道:“你丢那些东西,可将牵扯出来?”
周守文连忙道:“未曾!与大人往来账簿藏在金块底下,未叫他们发现!”
“果真?”
“果真!”周守文见事情似乎有转机,连忙道,“若是说假话,只叫天打雷劈!”
吴巡抚眸子转,冷冷哼声道:“要不是看你为当牛做马这多年,怎会特意从圣上那里请命亲自过来戍州趟!罢,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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