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却坐在旁不依不饶。洛骁被白氏问无奈,只得好生想想,琢磨会儿才道:“约莫是个并蒂莲绣样,还有个……”
白氏见着洛骁,心情却仿似好许多,笑着道:“如今你日日忙厉害,便是是你娘,见你却也日渐少。终归儿是长大。”
洛骁便道:“娘这说,倒是显得做儿子不孝。”又道,“娘身子不爽利,为何不早日请大夫来就诊?现在看起来是还无甚,可是若是日后拖成大病可怎得!”
“你啊!怎同沐春那丫头个腔调!”白氏掩口笑道:“不过是日日不出门,身子懒些,哪有那严重!再说,不是已经让沐春去请大夫?用不着担心。”转话题道,“难得有时间与娘这里坐坐,也莫说这些扫兴话。对,昨儿个晚上你休息得早,为娘便就没舍得打扰你,说起来,那时候送过去那些香囊你可看,觉得如何?”
洛骁听,微微笑,道:“娘亲亲自做东西,哪有不好?”
白氏心里自然高兴,只是面上却佯怒道:“要说便说实话,可不许奉承为娘!”
骁赶紧顺着长廊离开。
洛骁去往白氏院子里时,画秋正在外头侍候着,打眼见洛骁来,赶紧笑嘻嘻地进屋子里通报声,然后脚步轻快地将人迎进去。
白氏没在床上,内室里支章美人榻,铺厚厚绒,白氏就抱个暖炉坐在上面,听着那头有动静,便顺着声音抬头朝楼下方向看过去。虽然着点脂粉,但是看上去确实能发现她脸色不怎好看。
“娘。”洛骁叫声,几步走到屋子里来。
白氏对着洛骁笑笑,伸手指指面前木椅,道:“坐罢。”
“可没有奉承!”洛骁知晓白氏心思,便顺着她意笑道,“昨儿个东宫那头临时将招去,顺带着便将香囊带过去。太子殿下也算是见多好物件罢?他今早上瞧着那香囊也说好看呢!”
白氏先是忍不住笑,随后又似是想到什,抿下唇,复而抬眼看着洛骁问道:“你该不会是将香囊送与太子殿下罢?”
洛骁倒没有听出来有什不对,遂点点头,道:“左右见娘做多,便送两个。”顿顿,打趣儿道,“怎?娘舍不得?”
白氏眼轻轻瞪,道:“说什浑话!旁舍不得,还有舍不得这个!”想想,又犹豫地道,“送什绣样过去?”
洛骁失笑:“这个儿子又怎记得?”
洛骁便坐,侧头看着画秋正在卷帘子,便道:“不必卷,夫人身子不舒爽,且当心再冻着。”
大乾男女之防甚严,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说。纵然白氏与洛骁是母子,但是在情理上私下相见却还是要卷帘、开门,且让仆从在侧以示清白。
画秋听着洛骁话,手中动作顿顿,侧头瞧瞧白氏。白氏便笑,摇摇头道:“也无甚大碍,屋内燃炭火,也不冷,这会儿便是开门窗也无碍。何苦要让骁儿落他人口舌?”
说着向画秋睐眼,画秋无奈地抿抿唇,将帘子卷起来,开门到外室守着去。
洛骁叹口气。白氏是大家嫡女,虽然是知书达理,但是却也未免太守规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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