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双手攥着身下褥子,满是不甘心地将唇紧紧咬住。最初发现她怀身子时候,那头还是会时不时过来她这雅香阁坐坐。但是,等到后来,来就少些。自从两个多月前她差点滑胎事件后,那头不但没有重新重视起来她,反倒是显得更冷淡。
没由来阵怒意打从心头起,起身子随手从桌子上拿个杯子砸到地上,怒声道:“人呢?人都死哪里去?”
原本在外面做着绣活宫女听着动静,脸上闪过丝惊慌和怨愤,随即却是赶紧将东西放下,快步走进去。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却是被那头个巴掌闪到脸上。
“叫你这多声,你是聋,还是如何?”知雅还是不解气,伸手拧着宫女耳朵,狰狞道,“若是耳朵不争气,干脆就割掉罢,你觉得如何?”
那宫女闻言脸色煞白,也顾不得身上疼痛,赶紧个劲儿地告饶:“娘娘,娘娘饶奴婢这次罢!娘娘!”
”
这句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来或许只是闲来句玩笑,但是从闻人久这里听来,洛骁却知晓,他这是真动这个心思。
洛骁不由得笑道:“若是日后那柔静郡主真成位女将,却不知要让多少本想娶她男子闻风丧胆。殿下你这是坏人姻缘。”
闻人久抬眸,风淡云轻地道:“若是连娶位心爱之人勇气与担当都没有,这样姻缘不要也罢。”
洛骁下意识就要反驳,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无从反驳,好会儿只能叹口气,道:“明明也未曾说什,但殿下这样说,怎倒显得思想迂腐?”
知雅看着手下宫女哭凄惨模样,心里顿时获得种扭曲快意。松开拧着她耳朵手,抬脚朝着那宫女腹部就是踢,不过许是因为怀身子,动几下便觉得有些累得慌,手撑着腰,气喘吁吁地往旁边椅子上坐,却又拧着眉嫌那椅子硬,脚又往哪宫女身上踢过去:“有没有点眼力见儿?还趴着做什,还不快点给拿个引枕过来垫着?怎会有你这蠢宫女!”
那宫女敢怒不敢言,知雅脾气坏她是知道,尤其是自怀孕以来,就是越发喜怒无常。她有时也不明白,知雅明明也是从个小小宫女步步爬上来,怎如今做主子后,不但不会体谅她们,反倒是变本加厉在他们这群奴才头上作威作福。
忍着身上疼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走到床上,替她将引枕拿来,小心翼翼地替她调整到个舒适角度,看见那头眉头松,心底才稍稍放松些。
“娘娘,这样行?”松手,宫女在知雅身边轻轻问着。
知雅靠在上面斜眼瞧瞧服侍着自己
闻人久不作声,直到将手里基本奏折都批完,搁笔冷冷瞧他,半晌,点头道:“知错就改,如此便好——替孤将东西收罢。”
洛骁叹口气,有些无奈于即使是这样,心下还是暗暗觉得欢喜自己,起身替着闻人久整理书案,嘴上只拖长声,笑道:“是,殿下。”
而另头,雅香阁。
六个多月身子已经有些沉,知雅坐在床上,只觉得腹部沉甸甸让她怎坐都觉得难受紧。
德荣帝已经约莫有个月没有踏进她这雅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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