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太监远去,将匣子小心收,赶紧提着茶壶又折回去。
闻人久正在书房里头翻着书,忽而听到前头传来阵开门声,略略抬眼扫扫那头,淡淡道:“不是说换茶,怎这般快?”
张有德站在门口抖抖身上雪花,等到身上寒意散些,才走进来,笑着道:“本来是这想着,但是却正赶巧遇上世子——”说道此处却是有意地顿顿,偷眼瞧着自家殿下蓦然望过来眼神,心下不由得暗笑,但是面上却敢没显出来,清清嗓子,随后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道,“遇上世子手下人。”
闻人久瞧着张有德模样,心下明白这是故意在这样试探他,不由得心下有些微恼怒,眼眸微微眯眯,冷冷地道:“你胆子却是大。”
张有德见着闻人久话语里似是有些许冷意,忙笑着赔句不是,缓步走到他面前,将茶壶搁下,然后又将那小匣子掏出来递给闻人久,轻轻地道:“世子爷人虽是没来,但是东西却是送到,”见闻人久淡淡地伸手将匣子接,松口气,口齿伶俐地道,“前儿个殿下十六岁生辰宫中设宴,世子却因着有事在身未能赶回来,这不,今儿个就特地叫人送这匣子过来。殿下不打开瞧瞧?”
东宫里闻人久常去几处地方俱铺地龙,在里头也并不怎觉得冷,如此呆,竟就到黄昏时分。
张有德见书房内茶水已经有些凉,便提茶壶出去准备换上壶,只是走到半,却见着那头小太监急冲冲地便往这头走,见到张有德连忙行个礼,道:“张公公。”
张有德皱着眉头看着他,道:“在东宫里头这样跑来跑去成何体统?若是冲撞殿下,你就仔细着你这身皮罢!”
小太监身上落层雪,喘出气都冒着团团白烟,伸手抹把眉毛上雪,看着张有德便道:“公公恕罪,公公恕罪。下次再也不敢。”
张有德便道:“出什事,这慌慌张张?”
闻人久随手将盒子放在书案上,抬头瞧他:“孤却觉得,你似是比孤还要激动几分?”
张有德看着闻人久模样,讪笑地摸摸鼻尖,道:“殿下慢慢看,奴才还是给殿下换茶去!”说着,复又提着那茶壶,再次出书房。
闻人久见张有德关门走远,许久,才放下手中书,垂眸瞧瞧那个不过巴掌大红木盒子
小太监赶紧从自己怀里拿出个小匣子,递给张有德,道:“外头有人送这个来,听那人意思,似乎是平津世子手下人呢!”
张有德原先脸上还没什表情,听到洛骁名字,眼神微微动,将小匣子接过来,随即问道:“送东西来人呢?可走?留什话不曾?”
小太监摇摇头,道:“将东西放下那头便走。”想想,又道,“那头只说,前些日子太子寿宴,世子在军营之中未能脱身赶回来替太子庆祝,是以特意在今日补上贺礼,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张有德脸上忍不住露出丝笑意,将匣子收,看着那小太监道:“行,这里用不着你,回去守着罢。”
小太监挠挠头应个“是”,又看这样手中那个小匣子眼,随即转身便又沿着长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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