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便笑:“嫂嫂莫不是不信?”
陈夫人抬眸瞧着卫夫人,眼泪掉愈发凶:“却还是妹妹怜惜。”
卫夫人忙拿帕子替陈夫人拭拭泪,笑道:“嫂嫂却还是如当年做姑娘时候般,爱哭得紧。”
陈夫人接帕子,也破涕为笑,道:“倒是惹笑话。”
卫夫人便打趣道:“可不敢笑话嫂嫂。”见那头泪也渐渐止,便另捡些有趣话来同陈夫人说说,晃眼儿聊到快晌午,两人这才做别。
殿中退出去。
眼见着德荣帝和福公公相继离开金琉殿,文武百官也面色复杂地散,直静默地站在殿下闻人久才终于抬眼。他目光很淡,仿佛看什却又仿佛什都没看,只瞬,便又垂下去,随即便顺着众人同从金琉殿离去。
而此时,卫府。
“嫂嫂你意思是……”卫夫人瞧着陈夫人脸,面色略带些许犹豫,“诗涵丫头带兵事,是太子主意?”
陈夫人双手端着茶盏,半晌,叹着气点点头:“正是。”
陈夫人是被卫夫人亲自送上轿子,直到眼瞧着陈家轿子走远,卫夫人才带着自己贴身丫鬟回厢房。
“时间过却是快,晃都这些年过去。”丫鬟笑嘻嘻地道,“还能记得夫人当年做姑娘时候在陈府里头,跟陈夫人同吃茶赏花日子呢。”
卫夫人笑笑,道:“谁说不是呢?”随即却又带些苦笑道,“只不过,终究啊,不比当初……”
“夫人怎?”丫鬟有些好奇地看看卫夫人。
“没什,”卫夫人却不答,只是挥挥手,转而道:“此处没你什事儿,你且去书房替拿些纸笔过来,要写封书信寄予大人。”
卫夫人闻言,先是默默,随即却是笑着感叹道:“当初诗涵丫头在家大人手下养着时候,大人便时常念叨丫头于军事上颇有天赋,只可惜这不是个小子。现下可倒好……”抬头看着依旧面带愁容陈夫人,道,“千百年也不过出那个女将军,这是好事,嫂嫂该高兴才是,这般愁云惨雾是做什?”
陈夫人听卫夫人话,也是勉强笑,将茶盏放下,道:“该高兴,该高兴。”随即笑却又隐,摇摇头,忍不住叹口气,眼泪簌簌地便掉下来,道,“不过是个普通妇道人家,心心念念地也不过是这唯女儿过得安生罢。谁知道……哎,好生生个女儿家,却偏生上战场,你叫怎办呢?陈家……陈家又是个没实权,现下这个势头,若是起半点风浪,涵儿……涵儿……”说着,竟是哽咽不能语。
卫夫人看她哭可怜,心里也是阵难受。她连生三个儿子,自幼便就是将陈诗涵当做女儿看。再说毕竟是由自己养十几年孩子,若说情分,自然也不会别旁人少半分,陈夫人舍不得她日后坎坷,她又怎能舍得?
“嫂嫂放心,”卫夫人伸手将陈夫人手握住,低声劝道,“便是哥哥人不成,难不成加上卫府还不能护上她护?涵儿不仅是陈家孩子,同样也是卫府孩子,卫家绝不会放着涵儿不管。”
“此话当真?”陈夫人迟疑道,“你可知你这话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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