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娘亲字字恳切,皇后也不禁有些感慨,坐在镇国公夫人身边母女二人话话家常,直到宫女进屋换三趟茶水,那头皇后才忍不住出口问道:“不过,娘亲此次前来,父亲可有什吩咐?”
镇国公夫人听得皇后话,眼神微微怔怔,甫准备开口,视线却落到身后,欲言又止。
皇后便明白她意思,朝着李嬷嬷使个眼色,见着李嬷嬷点个头掩门,朝着屋子外头守着去,这才对着镇国公夫人道:“娘亲说罢。”
镇国公夫人闻言,谨慎地又四处环顾圈,这才点个头,从怀里掏出封书信递与皇后,道:“这是老爷特地让带来交于你。”
皇后点个头,伸手将信接过来瞧。郑国公夫人见她接信,便道:“老爷让转告你,六皇子似是已与太子结为盟军,现下朝中新贵与卫、陈二家都成太子麾下……”言至此,像是惧怕隔墙有耳般又微微压低声音,气息轻几乎听不见般,“朝中所言太子式微只怕不实。现下……老爷意思是,还需得香儿去圣上那处替七皇子寻个心安。”
睦薛家此次倒是反常态也打起招安名号,再瞧着朝堂上六皇子闻人舒明里暗里意思,仿佛是归顺太子党派般。
这对于帝京世家来说,影响倒是比几个不足为患,bao、民生死要深远多。
皇宫。栖凤殿。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镇国公夫人被领路宫女带进栖凤殿,甫见着李嬷嬷跟着皇后出殿来迎,立即高呼声,略有些艰难地俯身,朝着身前着身锦衣凤袍女人跪下去。
皇后瞧着镇国公夫人已然斑白鬓发,脸上隐约见得波动,但到底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快步迎上前去,姿态端庄地虚扶镇国公夫人把,声音却是柔:“娘亲快快起身罢,殿中无旁人,何须如此多礼节!”
皇后收起手中信件,抿抿唇,蓦然出声道:“却不想个不及弱冠孩子,这会倒让父亲都慌神。”
镇国公夫人叹口气道:“却也是不得不防啊。”
“此话倒也不错,宫中之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先前皇上撤太子权,本宫还道这是太子彻底惹恼皇上,”皇后眯眯眸子,冷冷地笑笑,“却不想,竟是韬光养晦来。”
转身去外屋书案上扯张纸,提笔快速地写些什,复尔将墨吹干,折几折交于镇国公夫人:“娘亲请转告父亲,太子事不必过分忧惧,自会前去弄个清楚,”眸光闪过片暗沉,“只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形势如此,太子无疑占民心。那朝堂之
镇国公夫人应声,瞧着皇后面容,竟是哽咽不能语。
皇后拉过她手,道:“此处风大,只怕娘亲受寒。还请娘亲随去内屋坐罢。”
镇国公夫人勉强止泪,轻轻拍拍皇后手,道:“如此甚好。”说着,这才随着皇后朝着殿内走去。
直到将镇国公夫人领进自己寝宫,皇后才领着镇国公夫人坐下来:“娘亲此次前来舟车劳顿倒是辛苦。”
郑国公夫人眼眶又是微润,道:“香儿入宫门,与再难相见。如今为娘想念自己女儿,入宫瞧瞧,又谈何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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