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御书房,还未来得及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德荣帝与福公公低缓说话声。
然后,他听见他父皇以
闻人安瞧着皇后笑笑,温声软语道:“母后这可是怪罪。”坐到皇后身旁,与她细说,“虽然父皇死现下并没有人怀疑到母后身上,但是母后吩咐下人常年在父皇服用汤药里投放紫石散事若是不处理仔细,终究是个隐患。儿臣这些日子,是专门去处理这件事呢。”
皇后冷冷笑,道:“说是为本宫,究竟为谁,安儿你心里清楚。”
虽然她是自十年前知晓德荣帝直属意皇位继承人都是闻人久之后,为以防万就开始令下人在他膳食汤药中定时放置紫石散,但是她自来做事仔细,这紫石散分量绝不会使人这样突兀死亡。
而旁人不知,她却是分明清楚知道,她好儿子昨日曾去御书房见德荣帝面。就在昨日入夜不久,盘龙殿里便传出德荣帝驾崩消息来。
——若说这二者并无瓜葛,与她是怎也不会信。
帝京里头,却是番风雨欲来情状。
青流殿中,闻人安正与自己手下谋士说着话,忽而听得外面阵急促敲门声响起来,神色微微敛敛,朝着旁边侍候小太监使个眼色,那头连忙颔首应前去开门。
外头站却是皇后身旁惯使个丫鬟,那丫鬟朝着里头瞧眼,随即才道:“不知七皇子殿下可在?娘娘请殿下去栖凤殿叙。”
那小太监听见是皇后派人过来传话,稍稍后退步,有些犹豫地侧头瞧瞧坐在屋内闻人安。
闻人安便抬抬眸子,抿着唇笑笑,起身道:“母后找?却是正巧,也有话想要同母后说上说。”缓步走到门前,看着那丫鬟,又对着门口小太监道,“去准备车辇罢。”
皇后抬眸瞧眼自己瞧十几年儿子,心里起丝怒意:到底是翅膀硬,现在连她话他也是全然不听。
闻人安垂着眼笑笑道:“母后此话何意,儿臣却是不懂。”
皇后瞧着闻人安张笑脸,心下有些烦躁起来,她拍桌子,怒火终于压抑不住:“昨天白日里你父皇招你过去,究竟与你说什!本宫是你母后,你现在还不敢与本宫说实话?本宫还能害你不成!”
闻人安听到皇后这句话,脸上直浮着笑意终于缓缓地敛住,他用力地握握拳头,脑中回想起之前场景。
御书房周围并无下人把守,大约是因着天气闷热,窗户倒是都开着,偶尔能听见阵附近传来阵蝉鸣。
那小太监应声,忙快步出门安排去。
栖凤殿里,皇后正坐在庭中品着茶,忽听得外头阵喧闹声,这才缓缓地抬头去。打眼,果然便是闻人安被众太监宫女簇拥着走上来。
皇后眉头微微地拧起来,她将手中茶盏放到旁,朝着身旁侍候李嬷嬷瞧眼,李嬷嬷心领神会,连忙将闻人安迎上来,讲那群子太监宫女遣散出去。
“母后。”闻人安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礼。
皇后冷眼瞧着他,半晌,笑笑,道:“你倒还知道本宫是你母后?”声音忽而冷下来,“近来你派头倒是大,三催四请也见不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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