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说随意,闻人久心头却是蓦然动。他把眸子垂下去,将那张被洛骁默出来药方收:“孤身体不碍事。轩王现下虽与你为同阵营,日后如何却也难说。这药方,还是待回京之后再作计较罢。”
洛骁想想,虽然担心闻人久,但是此层关系确实也是不得不去计较,到底也是点头:“只是明日出发,却不知道殿下身
“劳烦轩王。”
唤赵睦将轩王送走,洛骁坐在闻人久身旁,瞧着他道:“你认为闻人安会真觉得你死?”
闻人久捧只茶杯,轻轻嗅着那热茶香气,茶雾氤氲中,掀掀眼皮瞧他:“你为何认为是七皇子?”
洛骁心下微微惊,但是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除却七皇子,也实在是想不到旁人。”
闻人久倒没有细究下去,只是抿口茶,淡淡道:“他信不信无甚关系,只要你信便可。”
索。”
这个结果洛骁和闻人久倒也并不意外,既然那头派人来刺杀他们,必然也是做好万全准备。而且……此次死士是由谁人派遣,纵然未有证据,他们心里却也是自有份谱儿。
赵睦走过去,拿件轻薄外衫替洛骁披。闻人久也掀被子下床,洛骁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闻人久侧头睨他眼,没说什,任由那头将自己扶到木桌旁坐。
“孤之前曾同轩王商量过。”闻人久淡淡道,“既然有人派人来杀孤第次,若是知道孤未死,那便逃不过第二次、第三次。”
洛骁只是略思索便马上明白闻人久意思:“殿下意思是说……”
洛骁怔,随即苦笑道:“上战场打仗倒也罢,你叫演戏,实在是……”将话题转过去暂时不想再提此事,道,“前些日子才将你身子养好些,这病便是功亏篑。明日便要赶路,要不去让下头给你做个药浴今日且先泡泡罢?”
闻人久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上花纹,淡淡道:“湖中浸夜,方子早已经浸湿。先头孤瞧过,便是半个字也识不清。”
洛骁闻言,道声“殿下请候片刻”,般忽而起身去外屋,过会儿,拿张墨迹未干纸走进来,又细看遍,道:“若是未记错,那方子上药大约也就是这些。待会儿叫下人拿去配便是。”
闻人久将那张纸接,低眸扫眼,再瞧着洛骁,似笑非笑道:“孤怎从不知道子清你竟还有这样过目不忘能力……这方子你也不过是拿来时瞧几眼罢?”
洛骁随口道:“哪有什过目不忘能力?这些药名大多都不认得,看着都觉得头疼。”
闻人久略点头:“既然他们想孤死,孤遂他们意又有何不可?”
闻人轩也道:“太子与昨夜在甘州遇刺,世子与众部下奋勇杀敌,然终因敌众寡,不敌敌手。五十护卫折损过半,世子洛骁重伤昏迷,太子闻人久身中数箭,次日于湖畔发现——已、气、绝、身、亡。”
洛骁微微笑起来:“太子殿下殁于甘州……轩王罪责无可推卸。也是时候上京请罪。”
闻人轩点头:“正是。”
三人相互看眼,仿若达成种协定。闻人轩道:“事不宜迟,那本王这便去打点,只等明日早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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