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安哼笑声:“皇兄想问却不是此事罢?”他眼底血红,
闻人久垂眸扫眼那诏书:“退位?若朕退位,那大乾又该怎办?国不可日无君。”
闻人安便笑:“皇兄只管放心,皇兄只要退位,自有能人代替接管江山。”
“能人?”闻人久摩挲着手中棋子,唇角微微陷落,似笑非笑,“却不知这所谓能人指可是贤王?”
闻人安笑而不言。
闻人久冷笑道:“若是朕不同意呢?”
喧哗却是浑然不觉。
规律敲门声蓦然响起来,张有德轻轻道声“陛下?”闻人久并不抬眼,只是从棋盒中拿枚棋子放在指尖,视线依旧锁在棋盘上:“来者是客,去开门罢。”
张有德应声“是”,几步走过去开门,门外却是张熟悉笑脸。讨喜眉眼完成可爱月牙状,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年岁,开口声音甜蜜犹如蜜糖。
“张公公,听说皇兄在此厢房?”闻人安笑嘻嘻,“几日不见,对皇兄甚是想念,不知公公可否让让路?”
话语温软,可那柄架在他脖颈处正闪着冷光长剑却叫人生寒。
“不同意?”闻人安大笑起来,他眼底浮现出种疯狂,他将剑架在闻人久脖颈上,锋利剑只是触上皮肤便立即显出丝血痕,“亲爱皇兄,时至此时,你莫不是还以为有谁会来救你罢?”
“整个皇城早已被包围,平津侯府无人,郡主府已是自顾不暇!”闻人安彻底撕开自己笑脸,他阴毒地看着闻人久,似乎是想从他脸上找出他最乐见恐惧来,“皇兄,这帝冕不是所有人都能戴得,退位罢。”
闻人久并不在意那架在自己脖子上剑,他望着他:“你今日逼宫,便是日后即位只怕史书上也只会留不堪,你不怕?”
闻人安道:“何为逼宫?今日不过是皇兄你自知无能从而选择退位,日后史书记起,也是段美谈,怎有不堪说?”
闻人久垂垂眸子,又问:“你说这帝冕不是所有人都能戴得,那你觉得,先帝可能戴得?”
张有德身子僵僵,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贤王这是什意思?”
闻人安眸子里闪过丝阴冷,他笑着,面色却满是阴翳:“能有什意思?不过是来瞧瞧皇兄罢。”说着,将张有德衣襟抓,随手扔给身后侍卫,提剑便进屋子。
屋子里头,闻人久坐在床榻上尤自在下棋,闻人安走过去站在闻人久对面,阴柔道:“都到这个地步,皇兄还能有此雅兴,实在是佩服很。”
闻人久终于抬头看他眼,双漆黑眸子里却是无悲无喜,仿若看着件死物。“啪”声,他将手中漆黑轻轻地落下,对着闻人安淡淡开口:“既然难得来,不若陪朕下局棋?”
闻人安实在是恨急他这幅不惊不辱样子,他笑起来,甜蜜地道:“皇兄想要下棋,自然是愿意奉陪,只是今日不成,今日找皇兄还有件大事呢。”将份已经拟定诏书摊在闻人久面前,“皇兄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只怕即位后大事小情累及皇兄身体康健。左思右想,实在不忍皇兄如此操劳,今日这才特意来这里。”字句,“这退位诏书,皇兄你便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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