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杜士成在大街上吵这架,回去倒是将团怒色掩饰干干净净,恰好那天何冠英过来书房找司令汇报什事,等正事讲完,便又说道:“还有件事,说您可别来气,听说最近起桩案子,说是个乡巴佬想学着做投资生意,不知怎打起紧俏物资主意,他到市里来跑门路,被两个骗子装作是司令您少爷,骗他千大洋去,他正为这个报官呢。”
冯砚棠正在旁看书,闻言心里紧,便留心听着他们说话,只听章司令说:“这不可能,谁不知道只有
不动就起急?”
冯砚棠费好几回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掐死姓杜:“什商量?你是算准来吃,是不是?你可真要脸呢。”
杜士成冷笑:“谁让你不给介绍个正经事做?若是进司令府,你以为会像你这窝囊?”
冯砚棠知道他心思,时却没答言:这杜士成性情,他是清二楚,当初分手时虽说什以后心向善,正经过日子话,其实也不过是顺嘴放屁。可现在他张口要官,却不大好打发:清苦小公务员,他自然是不屑于做,可要是旦给他个大官,那不出三天,准得捅出漏子来。自己才跟章司令多少天,炕头还没捂热,推荐这个东西上去,那不是自找着打脸吗?想到这里,他委声说道:“杜二哥,你意思,都明白,你放心,咱俩是患难交情,有兄弟口吃,就不会让你喝稀。只是现在毕竟才到章司令身边,他是个谨慎人,不会轻易交代什,便是自己,如今也没谋到什职位。你就不能再耐耐心心等几天?你想想,什时候亏待过你?”
杜士成听他口气愈发放软,心里却是愈发笃定,便笑道:“那没关系,可以等,只是远水解不近渴,这个债,还是得管你借啊——你也放心,等有正经收入,准还给你!”
冯砚棠无奈之至,叹口气道:“好,你等明天下学,你在学校门口等,准拿支票给你。三百你嫌少,那涨番如何?再多,可就拿不出。”
杜士成连连点头,手舞足蹈,哈哈乐阵子,冯砚棠更懒得跟他说话,扭头便走,杜士成偏又跟上他说:“好兄弟,知道,你也没什钱,你当真稀罕你那点积蓄?可你守着座金矿,倒跟哭穷,这就不对啦!他不给你安排,你不会跟他要?听说,十五六岁就当官孩子多去——”
“你别胡说!”冯砚棠急,“可不是那什十五岁参事、十六岁督办,
只是个十七岁就坐牢无能之辈。章世叔虽然对好,可他也不是那种参事、督办爹!他不同你,是要脸人,你让怎去跟他开口?还不如弄块黑炭,直接往他脸上抹呢!”
“听听,还世叔呢。”杜士成怪笑:“是不懂你这套,你要做孝子贤孙,那就尽管去做,可你要是扔下不管,那可得小心到你那清廉严明世叔跟前,将你这些往事抖搂——到时候,你可想想你还能维护谁颜面!”他才说到这里,冯砚棠早已忍不住将拳头向他挥过去。杜士成伶俐,往后闪躲开,然后边跑边喊道:“明天见,好兄弟!”气得冯砚棠浑身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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