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不已,而那施刑之人,同样直弄到精疲力竭,才拥着他沉沉睡去。冯砚棠虽然也觉疲倦,然而睡意全无,快感渐渐下去,恐惧之情却在他心中点点清晰起来,他望着章司令睡颜,忽然自语道:“这真是聚九州之铁不能铸此错!”
他动不动躺在章司令身下,心里却止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若是女子也就算,跟自小仰慕英雄,不失为桩好姻缘。可也是个堂堂男儿,怎甘心被人看做是个玩物呢!他身为地方官长,却实为在逃之犯。若意志坚定,不受他诱惑,或此事还得转机;然而生性软弱,明知陷在他手里,又偏要同他做出这等行径,也可谓糊涂之至。原以为进入章公馆,便可做正经人、行正经事,哪知临到头来,还是当人家禁脔,既失足在先,又堕落于后,终至颜面无存,实在是可气可恨,可耻可鄙!此时便掬三江之水,难洗面上朝之羞。早知今日,何如当初远走他方,就流落街头,强如受此凌侮,真可谓悔不当初!”
然而事既已成,悔之又有何益?他只能盼着章司令明朝酒醒,对今夜欢愉不复忆之,否则,只怕日后更多纠缠:“只恨不曾早走步,弄到这种局面,反不能轻易脱身,此后又该如何自处?”他越想越怕,忽然转念,又想道:“他酒醉之人,头脑必然不清,就算记得星半点,亦可蒙混过去。他是个要面子人,难道还能为这个跟分辩。只要能熬过这时,还怕走不脱吗?”至此倒生出个大胆计策,他看看章司令已经睡熟,便慢慢抽出身子,披衣起身,去外头打盆热水,强拖着脚步端回来。
他给章司令擦净下身,拿套干净睡衣给他换上,这才清理自己,另换身衣裳捂严实,便藏过弄脏衣物被单,远远在床对面沙发上和衣躺下。他抱着个靠枕,自觉下身阵阵隐隐作痛,却实在动弹不得,只得硬撑着,良久才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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