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价,就暗地里派人在那片空场院里装神弄鬼,到处造谣说这片厂房不干净。眼看就要起效,谁知当时顶替冯老帅那个孔将军也塌台,新任杨大帅跟买方有过节,听说他要买这个厂,就将税又往上加倍,买家去找他理论,被他枪给崩,结果,谣言倒坐成实,经商谁不忌讳这些?此后便连问都没有。冯砚棠听后,心内暗自欢喜,当即拍给那小官几十块赏钱,让他帮自己整理清楚交接工厂需要相关手续,那小官哪里还敢含糊,毕恭毕敬送冯砚棠回到车上,冯砚棠打道回府,心里真是得意非凡。
他原本担心这厂子已经归他人,没想到居然不曾倒手,这倒是省他大笔费用。地方官那块,其实极好应对——因为可以借章司令名头,他就算不出面,只要有他这块金字招牌,也满可以做到“佛来斩佛、魔来斩魔”。开工购料倒是需要些钱,不过毕竟有限,因为不少东西可以先赊着。至于人工,这倒是个大头,不过他可以慢慢想办法。
正想着,忽然那司机笑道:“少爷满脸喜色,想是谈成笔大买卖。”冯砚棠连连谦虚,后来忽然注意到件事,便说道:“什时候你们都改叫少爷,这可不像话,快改回去。”那司机说道:“这是大爷吩咐,说以后不准再提‘侄少爷’和‘冯少爷’这两个词儿,只管叫你少爷。大管家猜,大爷恐怕是打算收您为义子呢。”冯砚棠没料到是这个回答,登时愣住,好阵子他才说道:“这哪儿成呢?你家大爷他对已经那好,还要做出这些动静来,不嫌引人注目,难道还怕别人抓不住他把柄?”
他心里惦念着这个事,晚上见章司令,就开门见山跟他说:“今天怎听说,你打算收做干儿子?快别开这玩笑,你年纪又不大,以后多少儿子要不得,猛然间认个,别人还以为你不行呢!”
章司令本来正在打算这件事,只等着找个吉日,就跟他行礼,好向众人宣布,现在听见他这说,就笑:“胡说,行不行,与他们什相干?认干儿子
多去,没听过还有这些讲究,再说有你,还要儿子干什!”
这虽是随口说话,冯砚棠却下子听愣住,细细想,顿觉五内沸然,偏偏章司令看他沉声不语,还以为他又在瞎琢磨,便说道:“行啦,这件事早就定下来,你现在想反对也是白搭,快老老实实应下来吧!”
冯砚棠被他说,反而笑,心里面叹道:“不承想他是这样认真态度,若是再畏首缩尾,倒辜负他片美意。然而他待越好,越不可太自私,凡事也得替他着想:他向是只会打仗不懂处世,别人收干儿子,都是为拉帮结派,他却挑这个没背景却有污点毛头小子,传出去,对他名声能有半点好处吗?”便狠狠心,说道:“你好意自然心领,但要认干儿子也不该是——你不怕别人猜忌,可是替你害怕!”章司令闻言便有点不高兴,因说道:“怎?收个人在家里,还要管那些闲人蜚短流长?”说完觉得这句话还不够力度,便又补句:“你少在那里琢磨理由,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为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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