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不把他那套御人之术用在你身上,要是有这个人约束着,何至于混到这步田地!”
冯砚棠不意他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登时便有些不自在,便不咸不淡说:“要按你说法,竟是直在利用他。”
韩幼亭却摇摇头:“那章司令又不傻,难道就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吗?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早被他踢出家门;反过来说,他要是真想钳制你,你现在也就不用坐在家沙发上,还说什跟他赌气拌嘴、离家出走呢!”
冯砚棠骇笑,不过终究是不愿跟外人多谈论自己和章司令关系,就说道:“怎扯起来?倒想听听你对未来有何打算呢?”
韩幼亭忽然坐正,说道:“哼,知道外界都看不起,不过没关系,早晚要做件大事情给他们看看!老韩家不能就这萎顿下去!”
冯砚棠嘴里夸奖着他有志气,心里却不禁想道:幼亭明明比年长,怎听这语气,倒像是比还不成熟?这大摊子家业交给他,到底是爱他,还是害他呢?
韩幼亭却又压低声音,凑近冯砚棠说:“你见过Y县人吗?”冯砚棠点点头说:“咱们厂子里工人,不就有那县城里出来吗?”
“哎呀不是!”韩幼亭见他没听明白,便又说道:“是带颜色!那个颜色,懂吗?”冯砚棠本来还想问带什颜色,忽然瞧见韩幼亭往只郎红花尊上指指,瞬间恍悟,不禁惊道:“你跟他们也有来往?!”韩幼亭神秘兮兮冲冯砚棠笑,说道:“像这种身份,自然不能只押份宝,中央小瞧,就得有所表示,让他们看看老韩家实力!不然,真以为是软柿子,谁都想捏把?”冯砚棠惊讶说:“你胆子可真大!”韩幼亭笑道:“这算什?国共本家嘛!告诉你,像这样两头都有来往多去!这叫政治投资,懂吗?”冯砚棠笑道:“烧饼还没有两面沾芝麻呢,你这种做法,依看不妥。”韩幼亭道:“要不说你不通呢!跟
伯瑾公那久,就点政治敏感度都没学来。”冯砚棠道:“正是为他,才不通——他从来不准参与这些。”韩幼亭想想也是,便不再跟他纠缠政治敏感度问题,而是又问冯砚棠道:“说正经,改天他们再来,你要不要也见见?”冯砚棠虽然很好奇,但是想想章司令那个古板脾气,还是回绝:“算,你那是政治需要,又不搞这个,见有什用?”韩幼亭叹道:“你可真是没心没肺,伯瑾公白培养你。”冯砚棠道:“你那又不是寻常朋友,如何敢见?这要是被他知道,又该扯不清。”韩幼亭点点头,感慨道:“伯瑾公本是个怪胎,现在你也跟他样!不过这也算是种福气。不像,万事只能自己争取。”冯砚棠觉得他这话怪怪,但是着实太累,便想着等有空再和他细聊,因此就没接着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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